应苑杰看应向晚没什么话要说,柏铭涛态度又不是特别热络,他坐着也觉得难受便起身走了。
送走应苑杰后,应向晚坐在沙发那儿走神。
柏铭涛拥着她,轻轻问:“怎么回事啊?”
应向晚开始解释:“莫名其妙打电话让我去吃饭。本来想跟你说的,然后发高烧了折腾到后来你也知道就没机会说……”
“我没怪你这个。”柏铭涛打断她,摸了摸她的背,“就想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怕你应付不来。”
“故事好长,我都不懂怎么说。”
“不用说。我都知道。就跟我说年二九回去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应向晚窝到柏铭涛怀里,回答得超级干脆,也没问他都知道了些什么。
柏铭涛不太信,疑惑地确定了一遍:“真没有?”
“恩。”
“那怎么这么突然一直让你回去呢?你自己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啊。我们家这样儿,他又不能图什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了吧。但我好矛盾啊。我怨恨着他呢,但……他这么热情诚恳的感觉,有些事情我又想算了……”应向晚滚过来滚过去纠结得要命。
“要真的渴望,就试着去接受吧。”
其实,柏铭涛话是这么说,心里跟明镜似的,应志辉的名声,他也是听过的。
应向晚太纠结,根本顺不了他的思维,就沿着自己思考的方向走,也没回应他,就自己埋着脸闷闷道:“步云是应苑杰的妈妈的表妹……前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老想把筷子摔她脸上。”
“那就摔了。怕什么。”柏铭涛不以为然道。
“……”应向晚坐起来,皱着脸懊恼道:“要摔了就显得我没家教,梁音又要遭说了。但没摔过去我真是后悔极了。”
柏铭涛笑,这丫头还挺懂理儿,不算太冲动。
“对付没家教的人要什么家教呢?他们哪里懂家教?”
“……”应向晚愣住了,这柏铭涛一张嘴真的是厉害啊。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拜年?”
“不去。”
“我陪你去。”
“不要。我不去。”
“都随你。要去就跟我说,别自己去。”
“恩。”
柏铭涛和应向晚两人在家里闲的没事儿干,还好两人性子是可动可静的,便都在书房里一人捧了一本书看,倒也打发了下午的时间。
到晚饭时间,柏铭涛和应向晚决定各自贡献两道菜,便两人都在厨房里忙活。
应志辉电话打了又打,应苑杰也跟着一起打。应向晚没办法,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口袋里掏电话。
“谁的?”柏铭涛问道。
“应志辉。”
“介意我听吗?”柏铭涛可以在她辅导员给她电话的时候直接夺过电话,这种时候却不行,他怕万一电话里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自己听见了,应向晚会觉得自尊心受伤。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