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将大伙拢到一起。虽然史珍香还没醒过来,但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大碍。从目前的形势来说,我们的情况并不算太坏。
屋子里现在分成两个阵营:一是正义与智慧的化身,也就是我们这一方;另一方当然是纸老虎做的反动派——哈士奇。
哈士奇看到我们这边都收拾完了,才冷冷地说:“先说好,谈判归谈判。谈判失败了,咱们就接着整?”
听到哈士奇这么说,我心里就来气:整你妹呀,是不是打上瘾了。告诉你,不是现在我们这儿有拖油瓶的,我脱了跟你打。谁怕谁呀,别忘了,我可是有小八这家伙在。
我清了清喉咙,缓缓地说道:“咱们这是要和平解决,不要最后搞的人财两空的……”
“你扯远了。咱们现在是在林市,你提海做啥子。它见过海么?”王建刚在背后悄悄地提醒我。
她这一提醒,我才想起:别说哈士奇了,我自个儿都没见过海。再说了,扯南海做什么,总让人闹心的。
果真,我一提到南海,哈士奇就一脸迷茫地盯着我。估计它想个十年八年也想不出来南海在哪儿。
看到哈士奇这种带着白痴的反应,我心中乐了。就凭这智商,还想跟我们这几个商人谈判,一会儿不将你房子拔了我就不要那五十万?
哈士奇单刀直入问我:“你到底想怎么整?”
我刚想张嘴,曹叔就在后面捅我:“你赶紧说房子的事情吧。我银行的贷款一天就几百万呢?”
我点点头,换了张谆谆教导的脸:“我们这不是来送温暖来了吗?你看你现在住的环境这叫一个差,周围连个邻居都没有,想耍个威风都没个人搭理你的?你说说,你的幸福感从哪儿来?”
果真,哈士奇在我这一番犀利的问话中。刚才的那股气势立刻萎靡了。它蹲在地上,歪着脑袋陷入沉思。
我没想到刚一开始它就反应不过来了。
但是,我并没有任何停息的意思,而是“宜将剩勇追穷寇”,又接着抛出一大堆的问题:“知道城中村孤儿为何半夜哭泣吗?知道张阿姨内裤为何频频失窃吗?知道黑鸟为何口吐人言吗?知道少年为何嗜血如命吗?知道什么是走进科学吗?”
“这些关我旺财鸟事?”哈士奇露出白痴一样的表情问我。
它这一说,让我一愣。竟然让我无言以对。
我将手一挥,嘴里含糊地说了句:“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知道你还问我这些做什么?”哈士奇又反问过来。
真不是个好学生,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我。
“要好好听,别总是问那么多为什么。你认为我是《十万个为什么》呀?”我怒道。
“咋滴,要打架呀?”哈士奇一看到我恼怒,立刻兴奋起来。全身的毛竖起来。
就是个典型的思维追不上运动神经的家伙。
边上的王建刚瞪了我一眼,怨恨地说:“有你这种谈判的吗?连这种角色都搞不定,还好意思当主角?”
其他人也都附和地点点头。
更有甚者,偷偷地说了句:“我还是觉得我有当主角的潜质。”
我没想到,被哈士奇这一下子弄得众叛亲离了。着实心里有点慌张起来。稳稳心思,我决定换个话题。
我亲昵的蹲下身子,开始打亲民牌:“咱们只是探讨下一些问题,没必要弄得剑拔弩张的,你说是吧?”
哈士奇看到我并没有想和它动手的意思,再听到我这么说,竖起的毛又软绵绵地贴在身上。
“有女朋友吗?”我亲切地问它。
哈士奇羞涩地垂着头,看着地面。后又摇了摇头。
“父母可健在?”我开始拉起家常。
还没等哈士奇回答,小芳在后面拿着脚尖有规律地踢我,悄悄地说:“别说这些没用的。快点谈判吧?”
我并没有理会,心里想道:你懂什么,这是亲情牌。你看到有些当官的去基层视察时,那个不是拉着老百姓的手亲切地问东问西嘘寒问暖的。只要他扭头离开,你说过些什么他全然不记得。
哈士奇又坚定地摇头。
我诚恳地说:“我们工作的失职呀?忘记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儿了。让你感受不到政府和人民对你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