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和她关系要好的女客率先问道:“倒难得见你这鸡蛋里挑骨头的架势,呐,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呗?”
羽度秀园低眉浅笑,刚要开口说些什么。
却有一人抢先开口道:“我大概猜到了几分,就是不知道可说还是不可说?”
循声望去,松风雅月手里正拿着一个马卡龙往嘴里送,刚咀嚼了一下就皱眉:“好甜!”接着忙拿起旁边的红茶灌了好几口下去。
这么个齁甜齁甜的东西,那男人真的会喜欢?
还是说非得吃这么齁甜的东西才能变得像他那样甜?
那女客娇声笑道:“你既知道内情,还和我们卖什么关子,赶快说出来才是正经。”
“是啊是啊……”一干喜欢看热闹的客人也笑着应声附和。
“有位极娇气的客人要来呢。”见气氛烘托到差不多了,松风雅月得意洋洋道,“他是秀园新近结识的一位好友,你们不知道也不奇怪。”
“那看来你是非常了解了,雅月?”
“是啊,谁能有雅月他了解呀。”藤原枫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存心“拆台”,“毕竟都同床共枕过了,是吧,雅月?”
“你……藤原枫,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藤原枫朝他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一坐回芩越霖身边就成了小可怜的模样,“小芩,你看,雅月他好凶,伦家怕怕……”
这操作给松风雅月整的猝不及防,都气笑了:“你和他学什么啊……”
你学得像吗你?
“你们还别说,这几天我学着南次郎先生的模样,生活简直大变样。”
藤原枫兴奋地和几位女伴分享:“还记得我常和你们提的那个高岭之花编辑吧,平时最瞧我不上,可自从我在他面前示弱、低头加认错,三个连招下来,他竟然就拿我没办法了。
“以往他让我改小说情节,我不肯,我们两个人就吵,吵到不可开交,吵到筋疲力竭,无论最后小说是改了还是没改,谁也落不到好……”
羽度秀园的兴趣被勾起来了:“那现在呢,你用南次郎先生的态度成功解决了他?”
“那是!”藤原枫激动到直拍大腿,“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我以前怎么就那么傻……”
“就前几天,又看我的小说不顺眼,让我改。嘿,我偏不改。”她绘声绘色描述着当时的场景,“他还以为又要和我吵好长一段时间,却不知道我已然进化了。
“他声音大了一些,我立马道歉,当时我就这样,眼睛里带点泪花……
“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还害得您这么生气,呜呜呜……
“哈哈哈,你们没看到他脸上当时的表情,跟看见陨石砸下来一样……”
女伴们一个个都掩唇笑了,不忘追问道:“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藤原枫笑得更加放肆,“他再没提什么修改情节的事,恍恍惚惚的就走了,嘴里还念叨着‘我是在梦里吗,对,一定是梦……’
“你们是没看见他那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我想起一次就笑一次,不行,笑死我了……”说完又俏皮地补了一句,“活该,看他以后还敢让我改小说不?”
松风雅月及时过来“泼冷水”,报不久前被“拆台”的仇:“你这法子最多也只能哄人哄个一时半刻。等他缓过神来,你该改的还是要改,该吵的架还是要吵。”
藤原枫满不在乎:“管他呢,反正赢一次也算赢。”
女客笑道:“看来这位南次郎先生是位极有趣的人。”
“他呀,就是个小孩性格。”松风雅月的目光划过泷川贵介,心下有了主意,脸上笑吟吟话锋一转道,“我们这位心性淡薄、冷若冰霜的泷川教授可是也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呢。”
在场的都是相交多年、感情甚笃的好友熟人,言语之间无需顾忌太多。
即便是泷川贵介,也不好为一点小事当众冷脸,何况这还是在秀园的生日会上。
因此松风雅月才敢如此拿他取笑作乐,平常则是万万不行的。
难得有这么个好机会,松风雅月当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