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抱着李东泽道:“我求你了,我知道我这个请求很过分,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我这具身子还算好看,自打五年前我丈夫死后,我就再也没有男人了。
村里很多小混混都对我有想法,但是我一次也没从。
东泽领导,你要是能帮我,我这具身子你就拿去,就当我求你了!”
李东泽闻言,被气笑了,他强硬的把宋婉的手掰开。
回身,看到宋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已经变红了,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来,让人心生怜爱。
李东泽无奈的解释道:“你不用这样,我也不是什么领导,今天我来了这里一趟,郑财是不会再为难你家的,估计也会找人给你家带一些赔偿。
你没必要因为这个事情来。。。。。。”
宋婉泪眼朦胧的看着比自己小很多岁的李东泽,她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女人这么做太下贱?”
宋婉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心里的屈辱和不甘被父亲的遭遇所冲淡,她还想再扑过来。
李东泽再次推开了宋婉。
“宋婉女士,你真的没必要这样,我也没觉得你下贱,你要是真的想给你的父亲讨一个公道,那你就找一些郑财和农场之间的利益往来。”
李东泽从包里取出纸笔,写下一个号码:“这是我的电话,你有事可以打电话联系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说完,李东泽逃似的离开了这个包厢。
下午五点多,李东泽来到了县政府。
这一趟,让李东泽明白了,无论是从群众中来,还是到群众中去,都是一件难事。
进入体制内的道路荆棘丛生。
而身在体制内,想要去倾听一些群众的真话,同样难如登天。
进入县长办公室后,李东泽看到郑韵洁还是守在一堆文件之前。
郑韵洁看到李东泽进来,打量了他一下,笑道:“辛苦了,快坐,东泽你这一趟晒黑不少啊!”
李东泽苦笑:“太阳太毒了,不过还好,一个冬天就白回来了。”
李东泽很享受和郑韵洁这种闲聊的氛围。
但这毕竟是县长办公室。
郑韵洁坐到沙发上,直奔主题:“今天下午,郑宝书记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小屯不小心被打了,还旁敲侧击的问我知不知情。”
郑韵洁的目光落到李东泽的手臂上,看到上面的一大片淤青,眉头皱起。
“不碍事。”
李东泽将今天的发现和听闻,整理汇总,捡着最重要的和郑韵洁说了一遍。
郑韵洁听完,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办公室内十分的寂静。
大概过了五分钟后,郑韵洁看向李东泽:“东泽,今天下午,在郑宝的电话之后,青山镇的镇长刘海,也给我来了一个电话,他约我吃饭,我没答应。
这样,东泽,你给他打一个电话,就说你想约他吃饭,饭桌上你再旁敲侧击一下,看看从他那里,能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李东泽点头,也说出了他的担忧:“县长,青山镇书记和镇长不合是很容易查到的事情,刘镇长现在约您吃饭,是不是想把您当枪用,干掉郑宝呢?”
郑韵洁嫣然一笑。
“谁把谁当枪,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