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凳子上一声轻微细响,吓得老汉嗖一下汗毛炸立,瞬间浑身湿透,撒丫子往门外跑,动作灵活似猴……
“……”一屋子全傻了。
张上实在没憋住笑意,“嗝嗝嗝……”嗓子直抽。
老大都走了,陈连尉虎视眈眈,这下更没人敢耍赖皮了,鱼贯而出。
只是。
“这屋里所有东西,一厘一毫都不准带走。”警卫堵门,将四妹拦住,气势汹汹。
“你干什么?”四妹一瞪眼,毫不相让。
“把盒子掏出来。”警卫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我家老幺的东西,我是他姐,轮得到你管我?”
“朱哥不在,我等有职责看守这古宅里的任何东西。”说着,警卫也不动手,只是把手伸到腰后,做个要掏枪的动作……
四妹当场懵了,赶紧掀起外衣,从左边怀里掏出精致四方合。
放檀香粉的盒子,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她顺了。
别看只这么点檀香粉,价值百万,有钱没处买。
一票人离场,这下总算清净了。
“哥几个,聊聊?”张上朝门外说。
五人互相看了看,进门,落座。
张上和陈连尉也坐下,他是主位。
想了想说:“我这趟来没打算接手猪哥的产业,也没兴趣当煤老板,更不会指手画脚领导你们,所以大家不用有敌意,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一切照旧最好,等猪哥回来我立马就走。”
“一切照旧可不行,你得做出成绩,最起码要保住朱哥的基业,辅助朱曦继承资产。”薛金力说。
他是古宅的总管,朱新宁不在时,这里他最大。
同时,他也知道朱哥的去向,还有父女俩的算计……戏可不能演露了。
“做出成绩?”张上苦笑了一下,老子他奶奶的光杆司令一个,连朱新宁手下有哪些产业都不知道,做屁的成绩。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薛金力无声笑笑,对旁边的警卫说:“把老苗叫来,给小同志讲讲情况。”
没两分钟,来了个四十岁的斯文男人,戴着宽边眼镜,梳着七分头,抿得很整齐,看上去不苟言笑。
薛金力介绍说:“这是三晋能源公司的总经理苗克邦,也是朱哥的助手。”
顿了顿,多嘴一句:“退伍前是团政委。”
张上诧异,瞬间明悟,这偌大的家业,上头怎么会不派人进来盯着,团长配政委,好搭档。
赶紧站起来,礼貌地伸手,“叔好。”
苗克绑身子微微前倾,不卑不亢,伸手握了握,落座,似乎对张上尊称他为“叔”很满意。
接下来,没陈连尉和薛金力几人什么事了。
“咱去练练?”薛金力看着陈连尉,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