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上一夜未眠,实在被吓得不轻,搞出心理阴影了……这事简直是天降横祸。
还有那下摩挲,把他胆寒得心肝都出来了,不可能只那么一下就出书吧?
这种想法持续了好久,又冒出念头,自己当时是懵了,其实可以事后吃药的。
说真,丰满成熟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水真多,味真大……
每一个高不可攀的女神背后都有,都有一个可以将她用笔捅到吐的男人。
各种念头在脑海里汇聚,仿佛天上星辰组成巨画,每一颗星都是一汪圆月,像人的笑脸,宛如白纸,需要用笔去描绘美妙图案,换来如羽化登仙般的快乐。
张上感觉自己正握着一支如椽巨笔,在一张白洁绵软的左伯纸上挥毫作画。
笔端蘸饱了浓墨,挥洒间汁液四溅,在光滑的纸面上留下斑斑印记。
纸边娇羞地微微卷起,似要抗拒,却被强势地压直铺平,任凭长而坚硬的笔杆运转自如,横、撇、竖、捺、勾,回、每一划的笔势,都那么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可就在酣畅淋漓的书写中,却有一粒微小的洇晕在慢慢扩大。这洇晕初时不起眼,却逐渐洇透了整个纸面,将这一篇精彩绝伦的书法破坏无遗……
第二天,朦朦胧胧醒来已经是上午。
床单上头一片白色污渍,干巴巴,硬邦邦,像被胶水浸透一样,伴随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张上直接把床单扯下来,扔到洗漱室的垃圾桶里,反正也不准备来了。
然后刷牙洗脸,出学校一趟,去拿打脸之物。
整个一中都处于沸腾状态,老师们无心讲课,几乎所有班级都是自习,让班长看着,然后悄悄开溜。
语文组被围得水泄不通,全校老师足足将近二百位,连楼道都被堵得满满当当。
“张上出学校去了。”高智本挂掉手机朝大伙说。
“他不是准备跑吧?”
“赶紧让门卫拦住他啊。”
“不怕,他走了还有他爸,这钱跑不了。”
“他爸要是不给了?”
“敢?咱去教育局告他诈捐。”
“……”办公室安静了一下。
“高老师厉害。”
“高老师威武。”
“高老师就是见多识广。”
“我等佩服。”
“……”
“咱等到中午,他要是不来,我直接给他爸去电话,敢不给钱,告到省里也得收拾了他。”
“……”你有那么大能耐么?
……
石俊海很落魄,他这两天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压力。
老师们似乎将他当成叛逃者,把他打入了异端,和敌人是一伙的,不受大家欢迎了。
平时相处很好的朋友,还给他闺女随过礼,如今见了他就像看瘟疫似的,能躲着绝不迎着,见了面打个招呼都欠俸。
尤其语文组,更是把他排斥在外。
本来办公室有他的座椅,有他的位置,愣被挤出来了。
别人欢欣鼓舞,说笑开怀,大伙一起吹捧语文组长,嘻嘻哈哈的笑,可是所有人都无视他,让他黯然,无法融入那个圈子,也就在办公室待不下去了。
今天他没有上班,在家里,因为已经预知到了结果,张上是不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