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见谅,吾等都是粗人,才不识璞玉,沈兄切勿放在心上。”
沈令仪一笑了之。
宴席结束后,沈令仪有心向宴青菱当面道谢。
追到了梁王府外,正好看到她被康子意搀扶着上了马车。
再之后,他迟迟没有能同宴青菱说上话的机会。
直到听说她与康子意和离,他派人送了一封书信给宴青菱。
信上只有短短一句:人间何所以,观风与月舒。
听说她终日在将军府内闭门不出,想必是伤心得紧。
沈令仪想着,她未必会看这书信,哪怕看了,她也未必会给他回音。
她和康子意和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翰林院的同僚闲来无事偷偷议论,“康公子不就养个外室,多大点事。”
“两年都没怀上,还不让夫君纳妾了,这不是妒妇吗?”
“也就是她出生好,不然早被休了。”
男人都挺能共情康子意的。
沈令仪两步并作一步冲过去,怒道:“你们大男人在背后说是非,有种到宴青菱面前说去,有没有这个种?”
他从不与人争口舌,这回他如何也忍不住。
同僚们相视后,骂他:“有病吧你,我们说什么了?”
沈令仪怒得面红耳赤,“她还不能为自己做主了吗,轮得到你们嚼舌根?”
对方呸了他一口。
“还真当自己被宴将军赏识了,这马屁拍那么响,也不见宴将军同你有什么交集啊?”
当初宴青菱说的那句话,让沈令仪好过了一段日子。
可如今他们认定,即使他曾经真被宴将军赏识过,现在也被冷落遗忘了,自然不必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