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安夏树整一副好奇的模样,脸往前凑了凑,又问:“是不是那天那个男的?”
那天哪个男的!?
江舒窈心知她所指的那天是哪天,而那个男的又是谁,为了躲避安夏树那八卦的目光,江舒窈偏头往大路那边看过去。
刚好‘那个男的’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路边,已触足在大排档前,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低头按着屏幕,下一刻,江舒窈手里握着的手机叮咚一声响起。
安夏树的视线从江舒窈通红的耳廓上转移,也跟着望向站在路边的‘那个男的’。安夏树不知道陆羡匀的名字,但他那张脸她熟得很,是她们大排档那帮常客的其中一员。下一秒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转而意味深长地说:“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啊?”
男朋友,这三个字震得江舒窈的耳廓红到极致,连带着脸颊也烘热了起来,头却倔强地左右摇摆,不是。
安夏树还在笑,肩膀一颤一颤的,江舒窈不想再跟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女的多言了,拔腿就走,还没跑两步,就被安夏树喊住。
“诶!跟同一个男生约会不要总是穿同一件衣服。”这算是一句善意的提醒吧,安夏树嚷完之后直接消失在了大排档后门。
江舒窈脚步顿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T恤,的确是那天晚上穿的那件,连裤子都是那条。她今天出门太急了,根本没时间捯饬。
看完自己的着装,又看向站在路边的陆羡匀,他身上那件立领白衬衫好像报名那天也穿过,不过今日却穿得没那么规矩,领口上的扣子敞开两颗,胸前悬着他日常佩戴着的那枚无事牌,袖子也卷起两圈,露出清瘦的手腕。
这一眼望去,除了帅就是雅吧,同一件衣服竟能被他穿出两种感觉。
幸好他带着耳机,要是被他听到安夏树的叫嚷声,江舒窈得尴尬得死去。
江舒窈从巷子小跑出去,男生看见后把戴在头上的白色耳机扣下来挂到脖子上,彼时,时间刚好六点。
十月份日子已开始走向昼短夜长,此时所剩的阳光不多了,少男少女并肩踏过几缕残阳,走过弯弯绕绕的小巷。古老的宗祠立于此,见证过周遭的兴衰,也见证了他们的第二次到来。
宗祠门前的墙角被放了水还有装猫粮的盘子,显然有贴心人来喂过,陆羡匀打开猫粮袋往那盘子里倒猫粮,江舒窈开了一个罐头,要开第二个的时候被陆羡匀阻止了。
“开一个就行了,给吃太多罐头猫会挑嘴。”
江舒窈哦一声,收住了开罐头的动作。猫大概是被喂饱了,江舒窈喵了半天才唤出来两只,懒懒地过来嗅了一下猫粮后扭头奔赴罐头。
小白藏身的排水管口也放了个小盘子,看盘壁吃剩的残留物应该是牛奶泡冻干,江舒窈意外道:“这只也有人来喂耶。”边蹲下来把手里的那个罐头开了,往盘子里面倒。
“所以啊,猫各有命,不必太过担心。”陆羡匀也跟着蹲身下来撕开一根鸡肉火腿肠,掰成几节丢进排水管里。
小白的哈气声从排水管道里传出来,大概是吃饱有力气了,哈气的声音也比以前大多了。
巷子太过窄,两人蹲下来几乎没什么空隙,大概是过于近的缘故,男生身上散发出来的薄荷洗液的味道在江舒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