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洛走过去,试图把胶着不下的两人扯开,他去拉陈非的后衣领时被阿克乱挠的手划破了脸。
“看屁!拉架!”冲那群莫名开起来戏的人吼道。
打架的人变成了拉架的,真是……滑稽?
陈非头发被薅得像是一团怎么也解不开的毛线。脸上更是就像被人拿着彩笔在上面乱涂一样,青一块紫一块,鼻子上还红一块。
“动啊,怎么不动了?刚刚不是厉害这呢嘛,这会倒蔫了哈。”刘洛嘴上不饶人,手上给人擦药的动作却温柔的很。
陈小非两手放在大腿上,乖乖坐着,眼睛委屈地盯着刘洛,活像个做错事被家长逮到的小崽子。
“小洛哥……”陈非伸手拉拉刘洛的衣角。
刘洛用手指戳了一下陈非脸上手上的地方,“受不起,别叫我哥,你是我祖宗。”
陈非疼得“嘶嘶”两声,“小洛哥,我怎么能看着你被打啊。”他说着手不老实地往刘洛腰上摸。
“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被打?狗爪子收回去!”刘洛使劲把腰一拧,想要甩开陈非在上面乱摸的手。
“咔嚓——”
陈非手上的动作停了,他疑惑地眨眨眼睛,“你腰响了。”
“响个鬼,”一阵疼痛蹿出,“我他妈腰扭了!”
刘洛躺在医院里,两眼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陈非坐在他身边,一会往他嘴里塞个橘子,一会塞个饼干,一会又絮絮叨叨说着“对不起,都怪我”的车轱辘话。
在陈非再一次往他嘴里塞进一块饼干时,刘洛认命地叹了口气,拉住了陈非的手,“陈小非,你相信玄学吗?不对,我觉得是命中注定。”
陈非一脸迷茫,明明把腰扭了,为什么脑子摔坏了?
陈小非的霉运压根就没消失,他只是转移了,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刘洛想。
我要把自己献给你
刘洛在医院里躺了三天,陈非就跟着照顾了三天。第三天出院时,陈非红着脸帮人穿好了衣服,又拿起袜子蹲在地上,把刘洛的脚放自己膝盖上,低着头给人穿袜子。
刘洛上半身不敢动,下半身便不老实了起来。
穿好袜子的那只脚从陈非膝盖一路往上走,滑到大腿中间,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啊——”陈非没有防备,一大早就被人占了便宜。
被欺负了怎么办?当然是还回去。
陈非把刚给刘洛穿到一半的袜子拽了下来,伸出邪恶的小手,抓住刘洛的脚踝,用力一只手挠人家脚心。
刘洛怕痒,非常怕,平时六子他们给他捏捏脖子他都能笑得前仰后合,痒的浑身不得劲。
陈非手指刚在他脚心轻轻搔了一下,他就忘了自己的腰受伤这回事,下意识扭动了一下上半身。
“靠!陈小非你死了!”刘洛扶着腰吃痛,见陈非松手,用刚刚被挠过的那只脚故技重施,又踩了陈非的小弟一脚。
这回陈非不动了,他捂着自己小弟,满脸臊红地夹着腿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站了起来,扯过床上的枕头,盖住重要部位,满脸委屈的瞪着刘洛不说话。
刘洛先是懵了三秒,继而僵着身子仰头大笑。
“哈哈哈,陈小非你还真是……”
“嘘——”陈非慌张起身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你害不害臊!外头都是人,被别人听见怎么办?”
“哦?我为什么害臊?”刘洛眼睛意味不明的看了下陈非被枕头捂住的部位,“啊~原来是小小非被我吵醒了呀。”
“你……闭嘴!不要再说了!”陈非脸憋得通红,“你…我…流氓!”陈非“你你我我”大半天,最后选择再一次把刘洛的嘴捂上。
哼,饶他一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他伤好了我自会欺负回去。
陈非红着脸给人办了出院手续,把刘洛架到轮椅上,拦了辆出租车,把人小心抱上去,推着轮椅还回去。
十分钟后,车子启动,司机师傅看他来来回回好几趟,满脸慈祥地点点头。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和陈非攀了两句话,“你哥俩关系可真好,不想俺家那俩娃,天天恨不得弄死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