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走进家门时,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小渚,试着回想看看。」
这……
那时正好是傍晚五点,从某个地方传来了钟声。藻屑朝钟声方向稍微转了一下头,我和花名岛也在那短短地一瞬间看向远处的天空。接着视线回到玄关时,大门正好发出啪嗒一声。
于是我们等了一分钟。
「……原、原来如此。」
「没错,那个钟声就相当于咳嗽。那孩子一定是看着手表,一边等待着五点时钟声响起的时机。然后打开大门,听着钟声,这时你们移开了视线。她家门口确实有一排矮树围篱吧?那孩子放开大门,悄悄躲进矮树围篱里,没有人走进屋子,只有门径自关上了。事实上不是在一分钟后,比起引人集中注意力的零点之前,诡计更早就发生了。小渚,她的手法一定是这样没错。」
友彦低声笑着。
他温柔抱住再度受到打击的我,轻声的说:
「稍微释怀了吗?」
「唔,嗯……」
事实上我也不清楚。知道那只是魔术的手法后,究竟是觉得松了口气,还是觉得「什么啊,原来只是那样而已啊!」而失望呢?我真的不知道。
被耍的自己。
让我产生了莫名的焦躁。
于是我发出呻吟声,滚倒在友彦房间的地板上。友彦则开始认真的用刚买的魔术商品,从棒子里变出花朵来。
我躺倒在地上,心里想着必须去做饭、去做饭、去做饭。我猛然弹起身往厨房走去,以比平常还要快的速度哒哒哒哒哒哒……开始切起青菜。
第二章 我和糖果子弹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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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你听过『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吗?」
我摇摇头。
友彦淡然的开始说明:
「那是一种被绑架的被害者所陷入的心理状态。命名是来自实际发生在斯德哥尔摩的事件……」
友彦突然以沉稳的声音谈起绑架的话题。
森林被朝露濡湿,在一片寂静中,微微地感到寒冷。陡滑的斜坡很难走,羊齿类植物和树根纠结在一起,偶尔会绊到脚差点摔倒。白色的朝阳自森林上空洒落阳光,潮湿的空气显得十分静谧。
不稳定的,清晨的味道。
十月四日清晨——
友彦边走又继续说到:
「遭到绑架的被害人,被夺去了自由、也被夺去了思考,就这样和犯人一起在窄小的密室中生活数天……」
「嗯……」
走入长满青苔的兽径,我和友彦两人加快速度,以规律的步伐前进。
我心不在焉的听着友彦的解说,哥哥澄静的声音令人感到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