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她睡着时,别院搜寻里搜索怜秋的队伍连她的院子也搜索了一遍,除了她意外的人,都知道别院里有个小戏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沈昭正在调查此事。
宝瓶端来茶,“我让小丫头去书房问姑爷是否要回来用晚膳。”
阿彩却站起来,“我去见他好了,他是不是在书房写文章作诗?”她起了身,兴致勃勃地朝着书房走去。
她现在要做什么,总是随心而起。
宝瓶忙跟上去想要拦,“姑娘,眼见着要下雨了,别出门了吧。”
“不过是要下雨,这有什么,走几步也就到了。”阿彩不在乎会不会下雨,又想到了什么,“你拦着我就是不想我去,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如今虽然得了头疾,可我也不是一无是处。”
“有何不能让我知晓的。”
宝瓶叹气,只能跟上去,“还不是怕姑娘吹了风淋了雨会头疼。”
等她们去往书房,一路都是静悄悄的,安静地有些过分。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静谧让宝瓶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
刚走到书房院外,却见有两位穿着黑玄官袍的男子踏出了院门,他们腰间还悬挂着佩刀,在他们之后,还有两人抬着一块盖着白布的板子,也看不出白布下面遮着什么。
阿彩下意识让过,站在一旁盯着那块白布瞧,她有些好奇白布到底遮盖着何物。
果然宝瓶说中了,天色说变就变,立刻就开始刮起了风,刮得白布翻飞,眼见着就要被吹开,露出遮掩之物。
下一刻,她眼前一黑,叫人捂住了眼睛。
与此同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宝瓶也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她看见了,白布纷飞,露出了白布之下遮掩之物,那是一具尸体,她形容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第一眼,便是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一般。
在她快要叫出声的一瞬间,捂住了自己的嘴。
阿彩一概不知,她抬手去摸自己的眼睛,摸到了一只手,立刻就认出了手的主人,高兴地唤了声,“夫君,是你吗?”
倒是很敏锐,沈昭心想,他朝下属使了眼色让他们快走。
抬着尸首的校尉快步走远,离开了沈昭的视线,他才松开了手,略微往后撤了一步,却又叫转身看向他的阿彩问了个猝不及防。
“夫君,他们是谁,抬的是何物?”
沈昭微笑,随口说道:“是一些书房的旧物,没什么要紧的。”
阿彩回头看,那行人身影却已消失不见。
她还在奇怪,“那你一整日就在书房整理旧物吗?你可有新作的文章,新写的诗?”
“那姑姑找你又是为何事?”
问题可真多,沈昭看了一眼天色,“要下雨了,你早些回去,别淋了雨。”他可不想再被祖母唠叨雨淋坏了她的‘亲孙’。
真是不太高明的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