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阮艳忙摆手,“我觉得幸福来得好突然……”然后立刻退出了办公室。
柏铭涛看着她出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虽然我一直觉得很幸福,但今天也觉得这么大的幸福来得好突然……”
很明显,他完全自动过滤了躺在手机里的一堆银行短信。
应向晚切了两大片马苏里拉夹在吐司里放烤箱烤了一分钟。
盘腿坐在客厅的飘窗上,矮几上摆着鲜奶和用沙拉酱画了一个笑脸的夹心吐司,她拍了一小段MV,有好听的音乐,有覆着一层阳光的早餐和自己明媚的笑脸,还有拿着牛奶时候,反射着光芒的戒指。
她发给柏铭涛,然后美美地吃早餐。
柏铭涛很快发来信息,“早安。”
应向晚没有回复,她靠在窗沿看外面的车水马龙。这样难能可贵的安静时光,让她觉得岁月静好。
她还没有享受完这样的平和,电话里的各种噪音就把这一切击得七零八落。
“你是被卖去私人煤窑挖煤矿了吗?寒假都要过了四分之一了,你竟然一点点消息都没有。”顾言一字一句地抨击她。
“……”
“你在霖城做什么噢?”
应向晚支吾了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跟她说每天窝在柏铭涛家里享受同居生活吧……
“你该不是为了还债被高利贷的抓去以身偿债了吧?”
应向晚几乎可以想象顾言那张脸是怎样嫌弃可恶的表情,她怒吼:“滚蛋!我家明明就只欠银行钱!”
“那你是把银行行长搞定了?”
“顾言!我给你三秒说正题!”她不说,应向晚绝对立刻挂电话,气死她丫的!
“你总不会真的就想着年28到陈扬家聚一顿就完事儿了吧?每天都缺你一个人!你到底在外面干嘛?回不回来!”
“回啊……”应向晚抓了抓头发,“过两天吧……格桑桑都回去啦?”
“她晚上到。”
“噢……我后天吧……”
“行!再不回来你就等着吧!”
挂了电话后,应向晚冲着屏幕挫了挫牙,凶什么凶!她放假后就对日期和星期完全没概念了,也不知道今夕何夕,翻开手机日历认真研究了下才发现原来还一个多星期就过年了。是该回家了,往年这时候她都忙着回家跟朋友们到处玩啊聚会啊买过年的新衣服啊什么的,还要帮梁音采购一大堆年货。
想想过年是自己一个人,早上的好心情就被彻底破坏了。
中午,应向晚盯着一整锅大杂烩兴致明显不是特别高,柏铭涛动了两筷子看对面的人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你过年要回大宅几天啊……”
“应该两三天吧。”
“哦……”应向晚看了眼天花板,又把眼神落回来,“我后天要回家……”
“恩?”柏铭涛看着她,“这么急着回去?”
“恩。今天顾言给我打电话了,他们都回家了……”
“……”柏铭涛的脸色瞬间就不是很好,吃醋是没什么道理,但情绪一时确实是低下去了。
应向晚大概也察觉到他不是很高兴,说话也有些懦懦的,“我订了机票了……”
“你后天回去,我要忙到过年回大宅,等回来再去霖城找你,又是半个月。过年时候聚会不行吗?”柏铭涛也没发脾气,但那口气就是让她有点没底气。
“可我一年也就寒假和暑假能跟他们一起啊……等你来霖城我们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可以天天在一起……”
“几点的机票。”
“中午一点。”
“好。我送你。”柏铭涛说完便不再出声了,安安静静地吃饭。
气氛一时间就跌到冰面下,餐厅里安静得只有勺不小心碰到碗时不小心发出的细微声响。也不知道是怎么结束午餐离席的,应向晚在厨房里洗完碗还是有点闷闷的,她知道柏铭涛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