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晚气得要爆炸,在说这么严肃的事情,怎么能这样!她用力咬他,柏铭涛轻哼,然后放开了。
“我!现!在!真!的!很!烦!”应向晚咬牙切齿地说。
柏铭涛放在她腰上的手轻轻揉了两下,很无所谓地说:“真的那么不喜欢就不要学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必自己这么不开心。”
应向晚很矛盾,既不想学又不想一下放弃,明明没底气还气势汹汹:“这怎么行!必须得会啊。哪有学经济的不会搞数据的!”
柏铭涛:“那就学咯。你这样烦躁抱怨也不能解决什么啊,淡定一点。还有我呢。”
应向晚鼓着腮帮子吹泡泡。
柏铭涛:“不管是现在保研也好,以后工作也好,你总会遇到一下子没办法解决的难题,你想做CEO,公司突然出现问题,难道你就只能摔枕头?”
应向晚瘪着嘴不说话,柏铭涛厉害极了,每每看似都站自己这边特随着自己,说着说着他就开始抛出自己的道理,让应向晚无话可说,还觉得自己特错了。
柏铭涛看她那郁闷委屈的样子,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依然声音温柔,脸色平和,“别委屈。我没有教训你的意思……你不喜欢的可以不学,我也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但是保研是你自己选择的,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这么容易的,就像你做寰宇杯一样。”
应向晚伸手楼主柏铭涛的脖子,在他胸前蹭蹭,低声说:“我知道……但寰宇杯虽然也被逼得很无奈很痛苦过,但我觉得我努力行。这数学,我觉得真不行……”
柏铭涛:“那别去考了?”
应向晚叫道:“我不!”
柏铭涛挑眉,小朋友么,好强好面子,遇到一点难以解决的问题措手不及很正常,让她自己矛盾矛盾就好了。
应向晚闷闷地说:“你教我。英语和专业课我自己能读。数学我完全自己读不了。”
柏铭涛:“可以。白天你自己读英语和专业课,晚上回来我给你上数学。”
应向晚:“我可以跟你去公司吗?”
柏铭涛:“可以。”
应向晚顿了顿,又整人缩被子里自己抓狂了,朦朦胧胧的声音透过杯子模糊地传出来:“我才不要让人家知道你金屋藏娇!”
柏铭涛:“再藏也是要见人的。怕什么。”
应向晚一咕噜从杯子里钻出来,利落地关掉床头灯,又一秒内拉过被躺下睡觉。
柏铭涛也不懂小朋友又别扭什么,从后面拥住她,细密地吻从后颈延伸到肩膀,手也不自觉隔着蚕丝睡裙游弋。
应向晚像被隔在火炭上的虫似的扭来扭去。
柏铭涛轻松地禁锢住她,低声道:“总不能因为数学我们都不能缠绵了?”
应向晚:“……”
当然,一整个晚上都很愉快。做到一半时,应向晚抵不过柏铭涛坚持,随他开了灯。柏铭涛看到应向晚迷离的眼神和嫣红的脸,看她在自己身下扬出极美的曲线。不成调的低吟像是海妖诱人的乐律,迷得他血脉喷张。
淋漓尽致的欢爱过后,两人满足地相拥而眠。
窗外拉下夜里最深沉的幕布,星光浩瀚的银河独自闪烁。地上的霓虹在凉风习习的夏夜也晕着些许朦胧的雾气。静谧孤独的绚烂,轻轻的,不自觉的照着落地窗里宁静的两个人。
——
一觉醒来,应向晚慢吞吞地洗簌迷迷糊糊地坐在餐桌边吃早餐,柏铭涛则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坐在主位上,给土司抹果酱的简单的动作由他做起来都这么潇洒好看。
“不要压力太大。该休息时候就休息。中午我打包午饭回来。”柏铭涛临走前在应向晚额心留下一吻,然后行如风一样地离开。
应向晚耸耸肩,继续挖沙拉酱吃。
她虽然是个学渣,学术没尹倩和薛凯那么精,也好在了算是比较努力的。除了数学,底子都还可以,复习起来倒也没那么费劲。而且她心态特好,没觉得非得保研怎样的,努力过了就行。
度过一个效率巨高的早上,应向晚发信息跟柏铭涛说别打包回来了,她煮饭。把冰箱里的食材翻出来随便煮了两个菜,泡一个罗宋汤。
柏铭涛那么挑剔的人,倒也没嫌她,反正从来她下厨好不好吃,太咸太淡,他都说好吃。
饭后,他突然说:“明天要去霖城出差。你一起去吗?”
现在暑假大家几乎都不回家了,全在外面实习要么就跟着老师做课题什么的,回去也没什么人。应向晚想了想,虽然没什么人,但……还是想回去,便点点头说:“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