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花把院门打开,瞧见是林煦炎笑道:“炎小子回来啦。”
“嗯,我来还牛车的,这几次真是多谢婶子和村长将牛车借我们急用,牛我已经喂过了。”
张翠花心里很是熨帖,还是炎小子会办事,也只有他最记别人的好,不像有些人借去了让牛死命的干,深怕少占了点便宜。
张翠花笑得开心:“以后有急用来,婶子还借你。”
林煦炎将牛车拉进院子里:“上头还有些萝卜白菜,家里种了好些拿过来给婶子尝尝。”
“哎哟,你这孩子,那这些个来干啥。”张翠花一脸嗔怪,却难掩笑意,眼周的褶子都深了几分。
等林煦炎走后,把萝卜白菜搬到厨房,拿出白菜,这才瞧见里头装的好好的十个鸡蛋。
萝卜白菜是这个季节农家长吃的,那也是林煦炎答谢的心意,更别说还有这十个鸡蛋,他们家自己养了几只老母鸡,一日也能捡两三个鸡蛋,那也是攒着要拿出镇上换钱的。
她小心将鸡蛋放进篮子里,心里越发喜欢林煦炎这个孩子。
村里那些个烂舌头的就是自己日子过得不顺心就见不得人好,下次听了,定要再帮着骂回去。
到吃晚饭时,林煦炎同林母说了要趁着还没下雪进趟山,猎些野物回来准备这过年的年货。
林家今年可谓是无债一身轻,不用勒紧裤腰带过紧巴巴的日子,林母到是不想林煦炎大冷天的进山遭罪,又知晓他的性格遂没说什么,只点着油灯在厨房和夏清两人忙活到大半夜。
看着做好的高粱粑粑和煮好的十个鸡蛋,林母道:“乖乖,快回去休息,剩下明早收拾。”
夏清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好,娘也快回去休息。”没点油灯,摸黑轻手轻脚地回了屋子,才刚脱了鞋坐在炕沿,便被人大手捞进暖烘烘的被子里。
他望着黑暗中那双明亮的眼睛小声道:“还没脱衣服呢。”
林煦炎托起他的头单手解了发带,被束缚的墨发登时散开,铺了一枕头。
林煦炎只要这样就代表了一件事,果不其然,夏清听见低沉又带着爱意和古惑的语气在耳边回响。
“没事,哥哥帮你。”
不等他回答,炽热的唇与他相触碰,随即屋里的空气都变得潮湿。
夏清气息不稳,胸口上下起伏着,晕晕乎乎间只觉身子一轻,在被子里都觉有风呼呼往里钻,他只能紧紧贴着似火炉般温暖的林煦炎。
感受到回应的林煦炎,更加兴奋,这次一进山最少也是七八日,让他怎么会不想夏清。
人真是奇怪,从前不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不习惯舍不得的情绪,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了夏清,有了习惯,有了不舍和念想。
成亲以来没和夏清长时间分开,现下是恨不得将夏清放进自己身体里走哪带到哪。
不怪夏清黏他,是他只想让夏清黏他。
不是夏清离了他不行,是他离了夏清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