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邵焦急说道:“温千楼你真是个愣头青,没瞧见乐嘉帝姬生气了,还不去追?”
小厮从书房内走出,道出了实情,“大人,您放在桌上的信都被帝姬瞧见了……”
温千楼闻言抬步便去追,阮玲珑迎风抹泪,顺长廊朝小湖中间的亭子走去,听脚步声辨出了是温千楼,背对着他,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温千楼试探道:“信你都瞧见了?”
“我都瞧见了。”她难过得低头瞧着手中的红珠,不禁想起了福满殿中被大火烧毁的木梳和千日红银簪,全都没了,银簪已不是原样,温千楼还偏生留着他与温婉的信物。
温千楼眸子一紧,凤眸微眯,手掌悄然悬在了阮玲珑的后背之上,“你都瞧见什么了?”
“瞧见什么?”她猛然转过身来,看到温千楼已负手而立,甚是委屈,她激动之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眼尾泛红。
阮玲珑声嘶底里哽咽道:“从始至终你就在骗我,你为了让我放下戒心,认温姑娘为义妹,这红珠……还有她写给你字字句句满是相思意的信。”她瞧见温千楼气定神闲的模样,哭得更凶了。
温千楼却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微微低下头,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他盯着阮玲珑的杏眸,再一次起誓,认真道:“我温千楼对苍天诸神起誓,此生此世,只娶乐嘉帝姬阮玲珑为妻,从始至终唯你一人,再无旁人,亦无姬妾,若违此誓,叫我生而无望求死不得!”
阮玲珑哽咽道:“真的?”她擦着不争气落下的泪,“可若世上真的有神明,被辜负之人便不会伤心难过了,辜负之人亦不会潇洒快活一生了。”
温千楼轻叹一口气,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从阮玲珑手中取出那枚红珠挥臂一掷,它破冰沉入了湖中,“你眼中所见未必为实。”
他朗声开口,恨不得让温府所有人都知晓他喜欢阮玲珑。
“我温千楼心悦阮玲珑,她乃我此生所爱之人,至死不渝!”温千楼看着身旁的阮玲珑,轻声道:“玲珑,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阮玲珑愣在了原地,还是他第一次听到他如此郑重表达心意,先前他所言心悦的话,她还是半信半疑的,毕竟那个时候认识的时日还有些短暂。
温千楼将她揽入了怀中,凤眸中却闪过一丝痛苦。
他今日肺腑之言确实为真,都城的人明日大抵都会知晓自己是心悦帝姬的吧?
阮玲珑将头埋在他的怀中,闷声道:“温千楼,望你莫要辜负誓言。”
“好!绝不会忘。”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合上了眼。
温千楼回去时,弓邵留下了话已经离去,老李头将信笺转角给了温千楼。
“大邺想求娶乐嘉帝姬的人比比皆是,你既与帝姬有了婚约,便不该再招惹什么桃花,她若真狠心起来,只怕十个你也吃不消,弓兄劝你一句好自为之,好好待人家。”
温千楼看着桌上整理好的信笺,随手丢入了火盆之中,往后他再不可大意了,若阮玲珑时不时闹上这么一遭,会影响到自己的心绪。
接下来几日,二人倒也相安无事,只不过温千楼察觉阮玲珑有意避开自己,看来她还是没有彻底原谅自己,索性早出晚归去忙自己的事。
暮雪从卧房内将一筐鲜花搬了出来,顺道将一封帖子交给了阮玲珑,“帝姬,方才暮雪从门房处收到拜帖,是文惠帝姬身边丫鬟送来的,说明日要来温府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