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便瞧见屋中几个丢进来的小石子,展开包裹石子的字条。
“玲珑,我听宫人说温千楼欺负你了,你可安好?”
“这么半天了,你怎么不理我?”
“你大抵心情不好,我就再等等。”
“你放心,等我以后登基为帝,定会为你报仇。”
……
阮玲珑在地上捡起来的小石子大概十几个,牧逸应等了自己许久,她站在窗旁透气时,便瞧见树荫之下那抹熟悉的身影。
牧逸靠着树干坐在地上小憩,时不时抬手挠痒。
阮玲珑便将小石子砸在了他的身旁,牧逸忽然从梦中醒来,瞧见阮玲珑平安无事,总算是放下心来,照着上午用的法子,顺利入了阮玲珑的屋中。
牧逸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心疼道:“他可是又难为你了?”
阮玲珑抽回了自己冰凉的手,改口道:“并无,就是说了你我的婚事,他不愿松口。”
牧逸看到阮玲珑抵触自己的触碰,觉着她并非真心喜欢自己,曾经在大邺,他们二人只差一步便拜天地了,牧逸亦不信,一个女子能彻彻底底忘记曾经心悦之人。
思及此处,索性便逼她一回。
牧逸桌下的手微微攥紧,吞吞吐吐说道:“玲珑,我虽身在大兖,但关于你的事我也略有耳闻。”
阮玲珑有些疑惑,不解道:“我的事?什么事?”
牧逸靠近她几分,低声道:“我安插在王庭中的眼线不多,也不能说我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御书房门前的巡守闻摘玉,你应知晓此人。”
“我知晓,她便是在大邺假扮伶人的侍卫。”阮玲珑眼神黯了几分,想起来自己与这样假扮温千楼之人争风吃醋,想来也有几分可笑。
“温千楼回王庭没几日,便下令将闻摘玉关入了地牢之中,她出来时受了伤,我听眼线说,她好想触碰到了温千楼的禁忌,只因她对一个人下了毒,险些闹出人命。”
牧逸想了又想,在大邺能让温千楼挂念之人,唯有阮玲珑了。
但阮玲珑细想,自己在大邺时,并未中过毒,不解道:“但闻摘玉受了刑罚,与我有何干系?”
牧逸回想着眼线的所见所闻,他细说道:“我大兖擅长蛊毒,但是闻摘玉所下之毒,普通大夫只会觉得是吃错东西所致的上吐下泄,此毒名唤分元散,若不及时服用解药,待察觉是中毒时,人算是到阎王殿了。”
阮玲珑确实有过一回,但牧逸并无证据,他说的话自己未必可信。
阮玲珑闻言一笑,“你的话,我也不能全信。”
牧逸看她半信半疑,“现在你还能在温千楼面前说上一两句,闻摘玉是他派给你的护卫,但你也可将人寻来问上一问。”
阮玲珑感觉脑中乱得很,他们大兖人的心眼当真是多,“多谢你提醒。”
待人走后,阮玲珑便寻闻摘玉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