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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小资兴奋地都找不着北了，耳朵里全是霍明朗压抑的呻吟声，意外竟然听到了这么煞风景的话，随口回道：“不贵，十几万，我也买不起太贵的。”“操，你哪来的钱？”霍明朗吸了一口气，被顶到要害了，爽的他吸了吸口水。“贷款。我还得起。”关小资一把掐住他的腰，不耐烦地吻住他的嘴唇，不停往上挺着胯，霍明朗被顶得厉害了，脑袋撞在了车顶上，疼得他差点咬断了关小资的舌头。关小资吸了口气，低声笑了，咬住他的耳垂，缓慢地顶着胯，“阿朗，你真的是太棒了。”霍明朗撇过头去，深吸了好几口气后，觉得无比羞耻，千年老王八居然脸红了，唇边溢出一串串呻吟。下次还是不要搞车了。霍明朗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他那老腰实在受不住这么折腾，入秋后，霍建国从乡下来了一趟，背着一只蛇皮袋，坐等在家门口。关小资先回家，一瞧见霍建国靠在门上打盹，轻轻摇醒了他，“大伯，你怎么来了？”“哎哎”霍建国抽抽鼻子醒了过来，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顶不好意思的，“小资啊，闲着没事儿我就来看看你们。”这么些年，霍建国那刺头早就给磨平了，见人说话都低着脑袋，不敢正眼瞧人，尤其是那只右手堪堪地垂在身边。关小资开了门后，他也拘谨地跟在身后，这个家他总是匆匆来匆匆走，难得进屋看看，基本上就是把麻袋往门口一放走了，所以这回进了屋，看着眼前的小套房，眼睛酸酸的。他心里都知道当初明朗为了还他的赌债和看他的病把之前的大套房给退了，租了现在的小套房，不过这个家比他前几次来的时候家具多了不少，尤其是厨房，满满的都是厨房用具，有好多都是他不认识的。关小资关上冰箱门，给霍建国倒了一杯水，“大伯，这次住几天再走吧，你和阿叔也好久没见了，他今天晚班，估计得到晚上十点才回来。今晚，就咱两先吃个饭，明天阿叔再陪您。”“哎，好好，好。”霍建国也不多话，一直笑呵呵地看着关小资在厨房忙出忙进，认识这孩子也有好多年了，作为霍明朗的亲爹，他对亲儿子还是有点儿了解，霍明朗脾气比他还暴，关小资的脾性正好和他儿子反个调子，这样挺好。晚饭弄得很简单，三菜一汤，霍建国吃的不多，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关小资催了他好几次，他就是不肯去睡，眼巴巴地看着门，说要等明朗回来，后来，关小资也不在催促，而是和他一起等霍明朗回来。门开的一瞬间，霍明朗有点儿瘆的慌，两个人直挺挺坐在沙发里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拍拍胸脯，“我靠！你俩干嘛呢？你怎么过来了！？”“阿朗，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霍建国一见到他就紧张，两只手搓个不停，看着他脱掉了鞋子和外套，趿拉着拖鞋吊儿郎当地走到了关小资身旁，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坐了下来，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他这个亲爹身上。“哦。这回又带了什么菜过来？”霍明朗习惯性地将脑袋搁在关小资肩上，拉开茶几的抽屉，掏出一包烟，转了几圈，没抽，他斜着眼看着皱起眉毛的关小资笑，关小资不让他抽烟，一根都不成，不然会被操得很厉害。“没啥新鲜的玩意儿。青椒白菜什么的，够你们吃上好几天了。”霍建国抬起那只义肢搁在大腿上，大概是戴太久了，磨得有点儿疼。霍建国瞟了他一眼，对关小资嘀咕道：“我好饿，想吃番茄鸡蛋面。”关小资二话不说，立马起身进厨房忙活。“说吧，你找我干啥来着？”霍建国把香烟盒丢回了抽屉，半眯着眼睛看着他亲爹。霍明朗回头瞄了一眼煮面的关小资，小声说道：“阿朗，下个礼拜二，你回乡下一趟吧。”“做什么？”“你沈姨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老师，比你小三岁，人长得可水灵了。”霍建国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他总觉得后面有个半大小伙子，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要是明朗他妈还在，估计这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不过一想到明朗他妈，他脸就烧得厉害，这辈子他没对得起谁过，尤其是明朗他妈，入了土，他都没脸见她。霍明朗倏地睁大了眼睛，很是不愉快的低吼道：“这事儿你瞎操什么心？”“阿朗，你都三十了，你还不找对象吗？”霍建国被逼急了，霍明朗是他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作为老一辈，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子承膝下，有妻有子组成一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