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群华人没有放松警惕,大胡子小心翼翼朝他靠近。
剩下的人则一直用枪对准他。
来人尽管持枪的动作很生涩,但手指一直放在扳机上,处于随时就能开火的状态。
“你叫什么名字?”来人警惕地问道。
“我叫苏羽,字子翎,来自广东。”
“苏羽?”来人一下子怔住,“以前是修铁路的?”
“对。”
“在哪修的?”
“内华达山11和12号隧道。”
“4号营地?”
“4号营地不是遇到雪崩了吗?当时就只剩下我和一个叫丁伦的工友,只不过后来我们出来寻找食物和救援时,意外遇到爆破,我被大雪覆盖,你是?”
“我丁伦啊。”大胡子突然笑出声来,“难怪我说你刚才看着有点面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当时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你真的是丁伦?”苏羽也很吃惊。
当时的丁伦面黄肌瘦,但起码还能认得出来。
可眼前的这个丁伦虽然也是面黄肌瘦,可一脸的落腮胡子,还披头撒发,完全就认不出来。
“是我啊。”
丁伦急忙招呼其他人,“这是我以前的工友,大家赶紧放下枪,小心走火。”
再度相逢,苏羽也不禁有些唏嘘。
当时丁伦还想着要回到旧金山开一家饭店。
但结果居然变成了罪犯,还被人以150美元的价格通缉。
而苏羽也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丁伦。
所以说命运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他们是?”苏羽有些疑惑。
丁伦解释道,“当初雪崩,我还以为你遇难了,所以就没有去找你,而我自己恰好遇到救援,就回到工地上去干活,可是没想到那个工头居然让我去合恩角干活。
你也知道合恩角的石头有多难搞,不过我当时忍了,只是后来光头对我们又打又骂,总觉得我们干活进度不够快,甚至还把一个因为冻伤而干活缓慢的工友打死。”
他叹了口气,“我实在是忍无可忍,趁着半夜将光头打死,又抢了一些枪,就带着这些人跑出来,然后就到处东躲西藏。
本来还想着今晚上去山下的镇子弄一些吃的,结果没想到会碰到你,感觉你现在长得也是白白胖胖,是在镇子给那些白人做工吗?”
“也不是。”苏羽说道,“我现在不算是给那些白人做工,我是在给自己做工。”
他没有彻底透露自己现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