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吠了两声,像是伸冤,雁惜施出延时术,赶到温澜身边,“那是罔清碎灵,暂未成形觉醒。但若打草惊蛇,这周围的人族都会有危险。你功夫好,绕到后方,我已经削弱他们的感官。”
温澜轻轻点头,雁惜的手收了又伸,“速战速决,一定。”
“地浊界可不像你们仙录司地浊楼。”
地浊光阵起,地浊护从四人自东南西北四方凭空出现,魔灵像是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落入红色灵网之内。雁惜乍才松了口气,那股黑气竟就此逸了五成。
温澜紧赶追上去,稍未留神,不知何处来的玄紫色光晕一闪,直将她的视线晃开。
眉间金印生,玫红法灵平地起,温澜的探灵术扩向八方,“东南、西北、正东三处,罔清碎灵暂被我的法灵封印,无法附身人体,快追!”
雁惜同样聚合十指,紫光萦萦远去。
音角阁顶楼。
仿|皮|面|具随意扔在鞋边,玄紫色衣裳的男人慵懒靠在长凳上,白衣男子放眼眺向刀凉城最庄严的府邸,白鸽三两结伴,自地平线起振翅升空。
“整整一根金条,那可是我十年的酒钱,你小子说买就买了,哪能值这么多?之后还要我堂堂参事扮书生,把画贱卖。倒是有点后悔对她下追踪术了。”
陆潮生百无聊赖,左手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盆景,“死了数十蛇兵,苍虚魔境却连蛛丝马迹都不剩。若不是笛泞絮出手,侃焱指不定又要去妖王那儿闹成什么样。但这妖族二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灯,容你一个月的生死状查清真相。照玄泽时辰,现七日已过,如是幕后黑手迟未现身,你要硬闯噬鬼王殿?”
“滤根镜中数十凶灵合一,杀蛇族的是同一人。秦枭子虽掌控晨时月,但法灵不至于使出苍虚魔境后丝毫痕迹都不留。我与他未有过节,当日竟对我痛下杀手。一切似巧合,又像早有预谋。为掌晨时月,当日在四渡峪,他定是为了寻那人族女孩。找魔王,不如用好现成的证人。”
“梓苏长老可下了死命令,再与仙界扯上半点关系,莫说三百笞刑,三百根鞭子都会烂在你身上。”
凌寒默了默,天渊玉书阁灵柱上的纹案记忆犹新。当日正是那东西突然发光,他才暴露了行踪。
紫气氤氲飘来,陆潮生掸掸衣裳的灰,“你就只是想查案?她出身郜幺,先不论此女意愿,带她去妖族二公主面前,她就代表了仙族郜幺氏。笛泞絮可不会轻易放掉这种机会。”
“要在滤根镜中证出凶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嫌疑者法灵。方才那股罔清之气竟能将你瞒过,悄然绕到仙画左右,绝非一般魔众。你我若能在此找到碰到魔族线索,不算白来。”
陆潮生知他转移话题,淡笑不再开口。仙灵光阵成形,凌寒抬胳膊蓄力,汪汪的狗叫先声于人,了茵一蹦就将那凳上的面具叼走了。
“果然是你,妖界将军。”
了凡恶狠狠地露出排牙,了茵兴奋地躲到雁惜身后。陆潮生随意扯着盆景枝叶,“没想到堂堂仙族郜幺小姐,也要变着法子挣凡人的钱。无才门,五十七任,这声名显赫的,仙女说毁就毁了。”
陆潮生比了个大拇指,“大气。”
“说的人多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