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见解,“我之前也想过,如果可以演一辈子的戏,孤独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说得很轻松,萧砚之的心反倒一紧。
她说,她曾经想过孤独。
“听起来很适合你。”他看似轻描淡写,内心则是逐渐发涩,呼吸都有些不畅,声音也有些哑下去。
原来,她曾经想过一个人。
她的世界里,不一定非要有他。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江离的眼睫一颤。
她眼睛弯弯,接着说:“可不太适合现在的我了。”
萧砚之盯着她。
“如果一个人一直习惯了孤独,那倒也没什么;可是当真正一把伞是为我而撑的时候,我又如何能够真正做到再次一个人走入雨幕中呢?”
她仰脸冲他笑,眼睛里像是有碎钻在闪:你不是说过,『我应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伞』吗?现在我已经找到了。”
故事的开头,是“你要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伞”;可到了后来,他就成了那把能够庇护她的伞。
那间她曾经不敢肖想进去避雨的屋子,如今欣然欢迎她,甚至连鞋都不用脱。
那间屋子,是萧砚之的心。
……
傍晚,萧砚之开车把江离送回盛家。
盛朔城早早就在门口迎着,在看到那辆迈巴赫上下来的男人时,眉心略微沉了沉。
萧砚之倒是明显能感觉到老丈人的气场,他笑了笑,和他打了个招呼:“盛董。”
江离没有察觉到什么,她下车以后,还问了他一句:“你今晚回萧家?”
“不回。”萧砚之声音没有什么波澜,“家里没人。”
“苏夫人呢?”
“在花店,过节她要忙到很晚。”
“那老萧总……”
“在南城陪棠郁雪,她癌症晚期了。”
江离听完,缓缓的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所以,你今晚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