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傅兴绷紧嘴角,往那儿走。
结果刚迈出去一步,不知道从哪儿砸过来一个蹴鞠球,周围学子吓了一跳,纷纷避让,眼看球朝着施傅兴飞去,对方不仅不紧张,还突然弯腰,一个高抬脚,到了跟前的蹴鞠就转了方向。
“哎哟!”人群中传出一声疼呼,是一个约十七八的少年,对方抱着蹴鞠球走出来,“我说施三郎,你这也太狠心了,要不是小爷技术好,说不定早被你踢晕了。”
施傅兴瞥了他一眼,理都没理。走到邬颜面前:“颜娘。”
“夫君。”
邬颜看着两人的交往,露出会心的笑容。
“小三爷,看来杨夫子今日又告假了?”
闻言,走过来的小三爷笑嘻嘻地一拱手:“姐姐饶命,下次再也不敢欺负三郎,你可千万别告状啊。”
少年人嘴甜,叫姐姐都带着甜味,邬颜逗笑了,拿出几个蛋挞给对方:“
喏,多做出来的。”
“哎哟,谢谢姐姐!”
见状,施傅兴气得差点儿把对方手中的蛋挞打掉。
好在是忍住了,立刻从邬颜手中接过竹篮,唯恐晚一秒,其他东西也没了。
邬颜眉眼弯弯:“夫君,那颜儿先走了?”
施傅兴抿了抿唇:“等会儿,我有东西给你。”
“什么?”
施傅兴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陆学政寄来的书中夹着的,为夫今日才发现,应该是陆姑娘的信。”
邬颜露出惊讶的神色,她说怎么好长时间没有收到南蓉的信,原来是不小心夹到了施傅兴的信件中。
两年前,陆元瑾升官被调回京城,陆南蓉自然也要跟着回去,临走的时候,小姑娘抱着邬颜哭了好大一场,最后还是邬颜承诺时常写信,才平复了离别之不舍。
这两年来也的确是如此,京城的信是一个月来一次,加上陆元瑾对施傅兴颇为看重,经常指点一二,久而久之,两家的交流反而比在金城的时候更多。
施傅兴没好意思看妻子的信,但又按耐不住好奇,当时陆南蓉离开,他怕是最开心的一个:“咳,说了什么?”
邬颜一目十行,而后将信件收起来,笑了笑:“南蓉的家人最近在给她相看人家,等我们去了京城,说不定正好赶上成亲呢。”
闻言,施傅兴嘴角翘了翘,终于。
“她还问我要不要在京城开一家颜色早餐店的分店。”邬颜有些迟疑,“夫君你觉得呢?”
施傅兴顿了顿:“颜娘决定便可,为夫对这些事情不太懂。”
邬颜也就是随口一问,施傅兴在读书上有多天赋,在经商上就有多愚笨,就算扔进铺子,也只能做个算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