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恼羞成怒,火冒三丈地向我再次狂奔过来,弯下身,准备把在栏杆这边的我抓起来,高举头顶‐‐我猜测到他会这样,但这时的我已经没有给他机会,而是断送了他的命。
就在他把双手伸出来,准备抓着我的双肩时,我立马向后倒下,往下一滑,双手向后,接着朝地面一撑,双脚再使劲地一蹬,又向他的刚站稳的小腿根处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踩。
这时的他显然是头重脚轻,再加上我突然向他下方的脚根处攻击,使他的头重脚轻更加严重,并且上身正要弯下来抓我时,也一下子就往前倾倒而去,接着下身朝后伸高,就这样,他已经完全失去了重心,并且翻越出了平台边上半个人身高都不够的栏杆。就此,我利用山顶平台这里的自然环境,断送了他的命。
见他&ldo;啊!&rdo;地凄惨地摔到了山崖下面,我在这时仿佛看到了我自己一样,没有感到任何一点欣慰。毕竟,他脸上的长相和我是一样的,而掉下去的他仿佛就是我本身。看到他这样,简直就是看到了我自己,让我认为:我仿佛在把我自己给打败,给灭亡,给毁掉一样。我的内心因此异常震撼。
可我转过身去,却又见到one在那一头,依然在独自暗笑,即使这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面对我可以说已经危在旦夕,命悬一线了,他也没有感到任何的害怕一样,而是在我朝他走去之后,毫无畏惧地大声叫道:&ldo;过来,你快过来!快过来,过来打败我!&rdo;
其实我已经知道one不是我的对手,并且我们一开始就已经打过一场,我早已总结出他的弱点,认为他是我手下败将,但现在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我想:&ldo;为什么时候对我不害怕,为什么看我朝他走去却不躲开我,难道他这时真能打败我吗?&rdo;
我想到这里时,就此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并说道:&ldo;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上来?你不是要我的命吗?&rdo;
one却诡异一笑,大笑着说:&ldo;哈哈!你本身就是我,我本身就是你!你说呢?&rdo;他这样的回答让我感到又激动又气愤,仿佛是在嘲笑我,因为我心里知道,他永远都不可能是我。
于是我叫道:&ldo;不可能!你不是我,绝对不会是我!&rdo;就这样,在他未出手之前,我先向他攻击了过去,并像他之前一样,出手凶狠,非要至他于死地,非要打败他不可。
我这时的出手是如此地要命,似乎从一开始到现在,一切艰难的战斗留下的痛苦都被我发泄在了此时,发泄在和one的最后一战之上。
可one却在此时对我没有任何还手的动作,我想:&ldo;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会败给我,就这样任凭我处置吗?&rdo;
但我一拳打在他身上他却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在往后一步一步地退,仿佛他之前的柔弱在这时全都是假的一样,仿佛真正的他一直以来都没有使出强大的力量,仿佛他面对我的攻击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和反击。
确实是这样的,他把我轻轻一推,就此推开了我,推开了我这只出拳头的手,并立即一转身,使出手一打,把我打到那了一边。就这样,他轻而易举地和我换了个位置。
而后,我又狠心地扑打过去,无论面对我的出手或出腿,他都没有对我还手,而是一直在往后退。
就这样,两人打到平台达栏杆边的时候,one已经被我打得没有退路了。而这里已经到达悬崖绝壁!
这时,one却挥手一说:&ldo;停,你还不醒吗?你一定要把我也打下去吗,一定要毁灭我吗?&rdo;
我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此停下,大声说:&ldo;你不是我,是我的敌人,要杀我!&rdo;
他又严肃地说:&ldo;但我现在不杀你,也不是你的敌人,而是像你一样了,你还会杀我吗?还会这样吗?……&rdo;
我立马打断他的话,说道:&ldo;不会这样的!&rdo;
他说:&ldo;这不是就在你面前吗?仇恨在毁灭你自己!&rdo;
我愤怒地说:&ldo;我只是在毁灭你!&rdo;
他淡定地说:&ldo;既然这样,那你动手吧,把我从这个山顶打下去!&rdo;这里只有你了,来吧!&ldo;
我听他这么说,立马镇定住了,没有上前攻击。
可就在这时,他却闭上了眼,说:&ldo;看看吧,这个平台,看看你自己,就知道,我和你是如此地同命相连!&rdo;
这时,我却听了他的话,迅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凛冽的风依然在吹,似乎越来越大。空气似乎越来稀薄,越来越冰凉。阳星的光越来越弱,越来越暗,仿佛要把这里的一切都要收入它的暗色之中。
整个山顶平台就此灰天暗地,可我依旧感觉到阳星放出的光芒还是这么温暖,还是这么强而有力,我希望这光芒能助长我身上的力量,至少能够对我的心情安慰一番。
可这个平台却是这样的荒无,仿佛是不毛之地,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内心突然感到无比地震撼,我的思绪仿佛如梦初醒,一切都恍然大悟,一切都是这么地清晰明朗,在这不毛之地的平台,即使再凄凉,也心生温暖。
于是我再次回过头来,而这时的one却突然向我伸出手。我虽然没有作任何打斗的准备,没有把他打下山崖的想法,想放弃这场决斗,叫宇祖明出来,让我出去,但还是保持着警惕,以为他这时伸手是要向我突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