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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特瑞点点头，&ldo;如果你发现了骚扰的情况，你不得不把它报告出来，考虑到既成事实的犯罪行为与这种行为对人的潜在威胁，所谓的特权也就不存在了。&rdo;

哈里斯没问特瑞为什么提出这个问题，她一点也没感到奇怪，从她的眼神来看，她们达成了默契，特瑞为此举出的理由她也并不过于关心。&ldo;那么，&rdo;哈里斯随意地说，&ldo;我们讲到什么地方了?&rdo;

特瑞停了一下，&ldo;讲到里奇的葬礼。&rdo;她答道;&ldo;他母亲说，就艾勒娜听力所及，她不相信里奇会自杀。&rdo;

哈里斯扬扬眉毛，&ldo;你觉得艾勒娜理解吗?&rdo;

特瑞又停顿了一下，这个问题可有两个解释：是艾勒娜相信里奇之死非属意外，还是索尼亚相信里奇是被谋杀致死。哈里斯温和的脸上没有提示属于哪个问题。

&ldo;我不知道，&rdo;她答道，&ldo;在整个回家的路上，而且自那时起，艾勒娜再也没提起过里奇之死。可是当我们上了汽车后，她像一只皮球一样抱着膀子，蜷成一团，&rdo;特瑞把头发摆到脑后，&ldo;里奇之死，&rdo;她慢吞吞地总结说，&ldo;非常糟糕，对艾勒娜来说是一场惨祸，从某种角度讲，对每一个人却又是好事。我获得了艾勒娜，里奇不再能伤害卡洛，克里斯甚至可以再去竞选议员了‐‐如果他愿冒险一试的话。我担心艾勒娜也许会感觉到这一切。&rdo;

哈里斯评价道：&ldo;你确实不能表现得对他的死很高兴，不过你也不能装作非常悲痛‐‐小孩有鉴别伪装的雷达。你最好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下去，让艾勒娜有一个稳定的家，&rdo;哈里斯温柔地说道，&ldo;这个孩子在刚过去的半年里经受了很多事情：父母分居，可能是某种形式的性虐待，现在她父亲又死了。她的一些感受对一个孩子来说不大可能用语言来说清楚，而且由于某种巨大的力量，所有这些都变得非常复杂‐‐因为里奇显然希望让她感到自己对他有责任，也因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坚信一切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她。不过，我不得不说，我发现由于其它原因，艾勒娜对里奇的死表现出兴趣。&rdo;

&ldo;什么原因?&rdo;

&ldo;某种意义上说，艾勒娜对她的父亲来说可能是个很大的危险，&rdo;哈里斯不赞成地一笑，&ldo;我不是在超心理学意义上说的。在那种意义上她也许对他很好。&rdo;

&ldo;不过你怎么让她开始说话的?&rdo;

&ldo;一步一步来的，&rdo;哈里斯弯下腰作出恳求的姿势，&ldo;你得尽可能有耐心。一开始，你来找我，是因为孩子的性虐待指控，也是为了弄清楚为什么艾勒娜精神不振。你描述的一些行为‐‐心不在焉，行为倒退，不知不觉，甚至做恶梦‐‐都可能是由虐待所致。不过即使发生过这种事，也请理解我说的意思‐‐在艾勒娜生活中，性虐待不再是最糟糕的事，&rdo;哈里斯停顿了一下，又轻轻加了一句，&ldo;她父亲已经死于子弹之下，这使她经历过的一切事都相形见绌。&rdo;

特瑞感到失望：&ldo;可是你准备怎么做呢?&rdo;

哈里斯耸耸肩：&ldo;我也许得花上几周时间专门和她玩游戏，也许，通过玩木偶人，我可能发现艾勒娜如何看待她在这世上的位置，发现是什么让她烦扰。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一切事情，也许通过代用人物能更好地表达出来。这就需要我适当加以解释了。&rdo;她凝视着特瑞，&ldo;也许有些事需要你的帮助。&rdo;

&ldo;什么事?&rdo;

&ldo;我希望了解艾勒娜的生活。当然，你可以告诉我她的情况。不过，我还希望你告诉你自己的一些情况，不仅是你与里奇的结婚，而且还应告诉我你到了那里后的想法。&rdo;

这个问题让特瑞有些紧张：&ldo;这种问题有些复杂，我自己也不敢保证我理解了。&rdo;

哈里斯笑了一下：&ldo;我不是想当你的治疗医师‐‐我也不能当。不过我确实需要了解一些艾勒娜出生的家庭的综合情况，&rdo;她手叠着手，&ldo;你和里奇结婚前，你知道他些什么情况?家庭，比如。&rdo;

&ldo;不知道多少情况，&rdo;特瑞回忆道，&ldo;里奇从不多讲他童年时代，除了总是讲他超过一切，他母亲经常给他打电话讲她的小王子!&rdo;一种想法突然打动了她，一种联系，&ldo;索尼亚对里奇的看法和里奇对自己的看法是一样的‐‐他很优秀，一切不利于他的事如果发生，那都是别人的错。&rdo;

&ldo;他父亲怎么样?&rdo;

特瑞摇摇头，&ldo;他父母都在纽约，我只见过老里卡多一两次。他相当严厉：里奇说有一次他们逃跑后，他掴了他们兄弟几个。&rdo;

哈里斯摸了摸头发，特别卷曲的黑人头发，略带有些发灰。这个手势似乎表明她有些分神，特瑞也以为是她有意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ldo;你说里奇更适合和女人在一起，还是和男人在一起?&rdo;

特瑞犹豫了一下，&ldo;我想，他会认为他更适合驾驭女人‐‐也许这更符合他的性格。或许这是他同意由你作评审员的原因，阿列克&iddot;凯尼推荐的另外两个心理学家是男的。&rdo;

哈里斯眨了眨眼睛，似乎是在考虑是否应该说点什么。&ldo;阿列克就是这样准备的。&rdo;最后她说，&ldo;因为他考虑里奇可能选择一个女的，而且因为，阿列克告诉我，他想让我把里奇搞清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