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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1页)

&ldo;你是怎么发现她和那女孩关系?&rdo;马克汉突然插口问道。

&ldo;用我的眼睛啊,&rdo;凡斯责难的看了他一眼,&ldo;记得我们初次与那位年轻小姐见面时,我频向她送秋波‐‐算了,我原谅你……你记得我们讨论过头盖骨的问题吗?我一见到郝芙曼小姐,就发现她在头型、颧骨、下巴和鼻子酷似班森的管家……然后我注意到她的耳朵,普拉兹太太的耳朵上端极尖,没有耳垂,这种耳型是会遗传的,所以当我看见郝芙曼小姐有相同的耳朵后,立刻确定她们之间的关系。当然,还有其他相似之处,肤色、高度‐‐她们两人身形都算大,肩膀窄,手腕脚踝很细小,臀部……郝芙曼是普拉兹娘家的姓氏是我猜的,但这已经无关紧要。&rdo;

凡斯在椅子上挪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ldo;现在用你的法律思维考虑想想……我们假设在十三日午夜十二点半,凶手来到班森家中看见客厅的灯光,轻敲窗户,立刻被允许入内……你认为来者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ldo;与班森极为熟识的人,&rdo;马克汉回答,&ldo;但这个事实对我们毫无帮助,我们不可能逮捕他每一个熟人。&rdo;

&ldo;范围比这个还小,老友,&rdo;凡斯说:&ldo;凶手是班森的密友。至少,在他面前班森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脱掉的假发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知道假发是每个秃头的风流中年人不可或缺之物,你也听见普拉兹太太的话,在一个送杂货男孩面前都刻意隐藏秃头的班森,会以毫无光彩的面貌出现在不熟识的人面前吗?除此之外,他还脱下一排假牙。再有,他服装不整,穿了一件旧外套和拖鞋,想像一下这些情景,我亲爱的老友……你认为有多少人能够令班森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模样?&rdo;

&ldo;也许有三四个,&rdo;马克汉回答,&ldo;但是我不能将他们统统逮捕。&rdo;

&ldo;如果可以,你一定会这么做,但这是不必要的。&rdo;

凡斯从烟盒中又取了一枝烟,继续说道:&ldo;还有许多有利的启示,例如,凶手一定熟知班森家中的隔局,他知道管家的卧房和客厅之间有一段距离,关上房门不可能听见枪声;他一定也知道在那段时间内屋子里没有其他的人。别忘了,班森十分熟悉他的声音,因为恐惧窃贼闯空门和上尉的威胁,若稍有怀疑他就绝对不会让人进屋子里。&rdo;

&ldo;这是一个可靠的推论……还有呢?&rdo;

&ldo;珠宝。马克汉,你想过吗?那天晚上班森回家时还在桌子上,第二天清晨就不见了,所以很明显的是凶手把它拿走了……或许它是凶手造访的原因,若真是如此,谁会知道那些珠宝在班森家中?而谁又特别想得到它们?&rdo;

&ldo;没错,凡斯,&rdo;马克汉缓慢的点头同意,&ldo;你说中了要点了。我一直对范菲有强烈的不安,今天下午几乎要下令逮捕他,但希兹带来李寇克投案的消息。证实那是谎报之后,我的怀疑又重新回到他身上,我今天下午不曾提起的原因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刚才所说的一番话和我的想法完全吻合,范菲就是我们要抓的人‐‐&rdo;

他突然将翘着的腿放下来,&ldo;他妈的,你竟然让他从我们手上跑了。&rdo;

&ldo;不要生气,亲爱的,&rdo;凡斯说:&ldo;我想他和范菲夫人在一起很安全,跑不掉的,再加上你的朋友班&iddot;汉伦先生追捕逃犯很有一手……先放过范菲好了,你今晚不需要他‐‐而明天,你更不会要他。&rdo;

马克汉迷糊了,&ldo;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会要他?……为什么?&rdo;

凡斯懒洋洋的解释,&ldo;他个性乖僻又不可爱,长得也不俊,除非必要,我可不希望他在我旁边出现……附带说一句:他无罪。&rdo;

马克汉迷惑的忘记发火,他看着凡斯足足有一分钟之久,&ldo;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认为范菲无罪,那么看在老天份上,你认为到底是谁有罪?&rdo;

凡斯看了一眼表,&ldo;明天来我家吃早餐,把希兹搜集来的不在场证明带来,我会告诉你是谁杀了班森。&rdo;

凡斯的语气震动了马克汉,他知道除非凡斯有绝对的信心,否则不会做出这样的承诺,他太了解凡斯了,所以不可能轻视或忽略这样的宣告。

&ldo;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rdo;他问。

&ldo;对不起,&rdo;凡斯道歉,&ldo;今晚我要去听管弦乐演奏,你最好一起来,音乐可以纾解你紧张的情绪。&rdo;

&ldo;我不去,&rdo;马克汉抱怨,&ldo;我需要的是一杯苏打白兰地。&rdo;

他陪我们下楼搭计程车。

明天早上九点钟过来,&ldo;我们坐进车内时,凡斯说:&ldo;晚一点再去办公室,别忘了打电话给希兹要那些不在场证明。&rdo;

当车子即将开动时,他将身子伸出窗外,&ldo;喂,马克汉,你觉得普拉兹太太有多高?&rdo;

22凡斯理论的纲要

六月二十日,星期四,上午九点

翌晨九点钟,马克汉准时抵达凡斯寓所。他情绪欠佳,一坐定之后便开口说:&ldo;听着,凡斯,我想知道昨天分手前你所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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