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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1页）

&ldo;和其他数千个难题一样‐‐有的，&rdo;对方急躁的回答，&ldo;但是我越试着想解决，事情反而变得更深奥。&rdo;

&ldo;大体上看来，亲爱的马克汉，&rdo;凡斯谴责他，&ldo;人类所面临的事并无任何奥秘，只有难题，而所有人类的难题都可以从他人身上得到解答；这需要人类思想得到的知识，再将此知识衍伸至行为上，就这么简单。&rdo;

他瞄了一眼时钟，&ldo;不知道史提查班森帐簿的情况如何，我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他的报告。&rdo;

马克汉受不了了，凡斯的暗示和讥讽终于击溃了他的自我控制，他挥拳用力捶打桌面，&ldo;我受够了你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rdo;他大声抗议，&ldo;你一定知道一些事情，要不然就是一无所知。如果你一无所知，拜托你不要再做这些迂回的暗示，算是帮我的忙。如果你知道一些事情，你最好从实招来。自从班森被杀死之后，你就不断的做模棱两可的暗示。&rdo;

他坐回椅子上拿出一根雪茄，在他剪断雪茄和点燃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头一次也没有抬起来过，我想他是为了自己的大发雷霆感到不好意思。

凡斯若无其事的坐在一旁，终于他伸了伸腿，意味深长的看着马克汉。

&ldo;马克汉，我一点也不怪你，整件事情实在是令人愤恨，但是现在是该将此案了结的时候了。你知道，我从未存戏弄之心，事实上，我有一些有趣的主意。&rdo;

他站起来打了一个呵欠，&ldo;今天天气热得出奇，但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你知道我是一个高贵的年轻人，你又是正义的化身，我真希望能在凉爽的天气下进行这些事。&rdo;

他将马克汉的帽子递给他，&ldo;来吧，凡事都有定数，万物皆有定时，请知会史怀克，你今天办公时间到此为止，我们将去探望一位女士‐‐圣&iddot;克莱尔小姐。&rdo;

马克汉理解凡斯戏谑的态度不过是一种伪装，背后有他正经的目的；他也知道凡斯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将已知和存疑之事告诉他，不论实情是多么迂回间接和不合情理。再者，自从揭穿了李寇克上尉纯属虚构的自白后，只要能够找到真相，他愿意接受任何意见，所以他立刻唤来史怀克，告诉他下班的讯息。

十分钟后，我们已经搭地铁在往河滨大道的途中。

20女士的解说

六月十九日，星期三，下午四点三十分

&ldo;我们目前所进行的探索行动或许有些冗长沉闷，&rdo;在我们进城途中，凡斯说：&ldo;但是你必须和我一起坚持下去，你无法想像我手中的工作多么难以处理和乏味，我虽然未到自怜自艾的年纪，但我几乎想让犯人逍遥法外。&rdo;

&ldo;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要去拜访圣&iddot;克莱尔小姐？&rdo;马克汉认命的问道。

凡斯急切的答道：&ldo;当然可以。我认为你最好澄清一下与这位女士相关的几项疑点。首先是手套和提袋，你应该记得郝芙曼小姐告诉过我们，在班森被杀当日，曾有一位小姐去拜访过他，少校还偷听他们的谈话，我怀疑那人就是圣&iddot;克莱尔小姐。我好奇的想知道那天他们在办公室内到底谈了什么，为何她不久后又返回。还有，为什么她当天下午又赴班森府上喝下午茶？在谈话过程之中，珠宝盒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还有其他的，譬如：上尉为什么把枪藏在她家？他为什么相信是她杀了班森‐‐他真的这么认为，你知道的。她又为何从开始就认定他有罪？&rdo;

马克汉怀疑的看着他，&ldo;你以为她会说吗？&rdo;

&ldo;希望很大，&rdo;凡斯回答，&ldo;她的爱人骑士因自认杀人而入狱，她应该会卸下心理的重担……但是你不可以恫吓她；警方所用的那套交叉讯问手法，我保证对她无效。&rdo;

&ldo;你要如何引出你所要的资料？&rdo;

&ldo;像画家一样循序渐进，但必须更优雅更有礼貌。&rdo;

马克汉考虑了一下，&ldo;我想我还是置身事外，让你单独进行苏格拉底式的对谈。&rdo;

&ldo;明智的决定。&rdo;凡斯说。

我们到达时，马克汉在对讲机里表明有重要事情找她，圣&iddot;克莱尔小姐不假思索的开了门，我猜想她正为了李寇克上尉而忧虑不安。

我们在她可以俯瞰哈德逊河的小客厅内坐下。她坐我们对面，脸色苍白，双手虽然交握但仍轻轻颤抖，她先前的冷静已不见了，双目显示出睡眠不足的现象。

凡斯直接切入主题，语气轻率无礼，却立刻纾解了紧张的气氛，为我们的来访平添一些无理。

&ldo;我很抱歉的告诉你，李寇克上尉已经笨得承认是他杀了班森先生，但是我们并不十分满意他的诚意，我们无法知道他究竟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还是个具骑士精神的情圣。他的供词在某些重要的细节上交代不明，最让人不明所以的是‐‐他将班森那间丑陋的客厅内全部电灯关熄，用的却是个不存在的开关。所以我怀疑他虚构这些情节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一个他以为有罪的人。&rdo;

他头部稍稍转向马克汉，&ldo;检察官同意我的看法，但是你知道，一旦法律观念深植脑中，是几乎不可动摇。你应该记得，只因为你是班森死前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加上其他几个不相干的理由，马克汉先生就认定你与这位先生之死有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