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轰隆隆的雷声一声接一声落下,似乎是某种不好的征兆。
路上行人稀少,下雨天很少人会出门,尤其是这十月交接的时候,落下的雨既急促又阴冷,直直的钻进人的骨头缝。
去往校医务室的路上会经过一段小路,周围不知名的树枝丫疯长,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天际延伸到低垂的地面,晃晃悠悠。
临近冬日,树叶渐渐变黄,黄绿交映,豆大的雨滴掉在树叶上,等攒到叶子无法负重,又狠狠滴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
下雨的天气往往伴随猛烈的风,柳朝雨紧紧握住手中摇摇欲坠的小黄伞。伞很小,是买东西的附赠品,质量不好,伞骨细小,风稍微一吹,就开始抖动起来。
雨势渐大,呼啦啦的风吹过小径,树干上的叶子也随风飞舞。
咔嚓一声,雨伞就罢了工。
柳朝雨莫名的想哭。
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她的头上,顺着脸畔流下,精心挑选的衣服被淋湿,她穿的厚,更是难受至极。
她蹲下掏出手机,在联系人的页面停留,食指划来划去,不知道该打给谁。
不能打给潘潘,好不容易回趟家,况且早上才说要好了,现在又出这样的事。。。。。。也不能打给外婆,外婆年纪大了,雨天路滑,她定会担心的睡不着觉,死活要来看她。
要是出了事——
最后,柳朝雨决定打给妈妈。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之中。。。。。。”
意料之中的声音,柳朝雨挂断,又打去第二个电话。
依旧没人接。
她又打给爸爸,同样的场景又在上映。
收回手机,柳朝雨特别特别想哭。
眼泪决了堤一般往下掉。
总是这样,小时候也是。幼儿园所有的小孩都走光了,她从天亮等到天黑,一直到晚上八九点,他们才会匆匆忙忙的赶来,向老师赔笑道歉,说下次一定不会了。
下次总是很遥远,小柳朝雨从来没等到过。
后来老师也不陪着她等了,她就和看门的大爷一起蹲在幼儿园门口数来往的车。
从一数到她记不清,又从一开始数,那么多车,没有一辆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