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榆进了门赶紧把门反锁上,脸红扑扑的,“你俩谈恋爱都不告诉我!”
孟兰驰悻悻地说:“你早恋也没跟我报备啊?”
“那能一样吗?”方宁榆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你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又不是俩没什么关系的同学突然搞基了,是我大哥二哥!我两个哥哥!我怎么能被蒙在鼓里?”
“行了,之前我连爸都没告诉呢,吃了排头还挨了打。”孟兰驰看着方宁榆软绵绵头发,没忍住又上手,“再说了,告诉你,我们可就有教唆搞基的嫌疑了。”
“可是蒋正柏现在有虐待弟弟的嫌疑!”方宁榆举手报告,“一个多月了,他对我都没有好脸色!他精神上凌虐我!”
孟兰驰凤眼险些瞪圆了:“不能吧?他不是这种人啊?”
但是想想蒋正柏从昨天傍晚到今天凌晨是怎么玩命搞他的,他又腰酸腿软,浑身跟油煎似的。万一蒋正柏小心眼一点,恨屋及乌,也不是没有可能。
孟兰驰只好说:“回头我说他。”又说给他买双限量球鞋安慰安慰他受伤的心。
两个人又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儿,蒋正柏不耐烦地在外面敲门:“孟兰驰,聊完了没?”
孟兰驰特没品地显摆:“看吧,一刻都离不开我。”
方宁榆配合地“哇哦”一声,看着二哥乖乖起身往门外走,拍马屁说:“这就是一家之主的威严!”
孟兰驰开门出来,笑得有点荡漾,“干嘛?催什么啊?”
蒋正柏说:“妈学校里开大会,不知要开到几点钟,让你先回去,明后天再找个时间回来吃晚饭。”
孟兰驰道一声“行”,也不忍心把小榆一个人扔家里,兄弟三个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
孟兰驰开玩笑似的问了一句:“小榆那么大了,会喝酒了吧?”
方宁榆天生好奇心重,但耐不住胆子小,恋爱是谈了几段了,烟和酒都没沾过,听了孟兰驰带有蛊惑意味的话,当即表示要喝一点。
结果,一杯酒还剩一口,他就醉了,脸蛋红扑扑地往自个儿掌心靠。
孟兰驰尴尬:“我第一次喝酒也没他这样啊?”
蒋正柏掐他大腿,毫不留情:“你可真有个当哥的样!”
驮着秤砣似的方宁榆回到车上,安顿好他,孟兰驰坐到副驾,笑着:“睡了,睡得跟小猪一样。”
蒋正柏笑:“他酒量比我还差。”
孟兰驰一合计:“那我可能是咱们家里酒量最好的。”
“是吗?”
蒋正柏问着,凑近了他的脸,眼睛来来回回地扫摩他的脸,孟兰驰醉是不容易醉的,但容易上头,几杯酒下去,白皙脸颊上泛着淡淡绯红,像揉了层女人的胭脂似的,就算面无表情,眼波也曼曼地闪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