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巡嘴唇动了动:“……如果需要帮忙,可以告诉我。”
周行朗摆了摆手,平静地说:“人生起起落落,我怎么跌倒的,就会怎么爬起来。”
路巡是有能力去帮他的,但他没有那么说,换了话题:“……咖啡闻起来很香。”
周行朗:“你尝一口吗?很苦的,我倒一点给你。”
路巡说不用那么麻烦,然后就着他的杯子,从另一边杯口喝了一口,的确非常苦,一点糖和奶都没加。
“下次我给你带一点过来,我那里有一些牙买加的咖啡豆,不过我平时喝速溶,不会自己冲。”
路巡把杯子还给他,看着他说,“明天过来学游泳吗?你精神不太好,需要运动。”
周行朗捧着杯子,热气氤氲,他垂下的眼里闪过了很多情绪,接着说:“好啊。”
“那我等你电话。”
路巡走后,周行朗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品味粗俗还爱挑三拣四的甲方弄得他神经衰弱,随即困意也上来了,咖啡对他果然不起作用了,可是躺下,又睡不着了,他心里有很多个计划,和路巡做好朋友,顺理成章地得到他的帮助,捷径就在眼前。
他要抓住。
上午,路巡给他发了个消息,问他起了吗,周行朗已经醒了,但没有回,消息还是昨天晚上的,路巡从他这里离开后,到了酒店给他说了一声,互道了一句晚安。
不过今早这句问候,周行朗却是过了半天才理他,说:“昨晚上四点才睡,刚醒。”
路巡:“吃早饭了吗?”
“还没,我收拾一下过来游泳,顺便下楼吃午饭。”
“多吃点,别饿肚子。”
这份体贴,简直让他有些不适应,他很少会遇见这么体贴细心的男人,会叮嘱他吃饭问题的,通常只有他妈。
生在那样的家庭,居然是这么温柔的性格,着实让人意外。
周行朗的游泳卡转让出去了,他换了衣服,找出泳裤,给转让的那位朋友发了个消息:“卡还在你哪里吗?”
朋友说:“我找找。”
过了会儿,回:“暂时找不到了,现在要用吗?”
周行朗有点犯难,这家恒温馆就在安缇城市酒店的室内,会员制度,会员费并不便宜,是因为离得近,人不多,水池干净,而周行朗以前又不差钱,才常常去去那里游泳。
不过很快,他就有了对策,发消息告诉路巡:“游泳卡我好像找不到了。”
果然,路巡说:“没关系,你直接来。”
路巡在酒店楼下把他接到,两人上去,一向都要出示会员卡的前台这次什么都没问,周行朗换了泳裤出去,发现今天的恒温馆,除了他和路巡,好像一个人都没有。
生意这么冷清?
“敢下水吗?”
路巡的目光从他身上走过,比上次瘦了点,但依然很匀称,且白。
“当然敢。”
从浅水区下去,水温合适,不冷不热。
路巡站在泳池边:“我们就在一米五这里活动,你之前怎么游泳的?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