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珠被他唬着了,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薛端见她一副呆傻的模样,也不欲同她多言,敷衍道:“行了,云珠姑娘,您就别哭了,到时候让将军看到可不好。我还要当值,就不同你废话了。”
说完,他就一溜烟地跑了,徒留云珠一人在原地呆愣着。
她觉得薛端所言有些荒谬,但细细想来,又有一定道理。
……
姜浈乘着将军府的马车到了她租住的宅子处。将军府的丫鬟小厮帮着她将行囊卸下,又搬到了屋内。
江令月已在此处住过一段时间了,宅子处处皆是精心打理过的痕迹。
冬青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院子中,姜浈为她指了处屋子:“冬青,那儿是你的居所。”她又转身看向冬青身旁的丫鬟,对冬青说道:“这丫鬟名唤雪儿,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把她买了下来,她以后就跟着你了。”
冬青突然将雪儿搀扶着自己手猛地拂开,情绪陡然激动了起来:“姑娘,我是受了伤,但并不是成了一个废人。先夫人对我有恩,我这辈子便认定小姐是我的主子了,谈不上还需他人来服侍我。”
姜浈叹了声,拍了拍她的手:“冬青,你随我长大,何必将主仆分得如此清楚?不过,你若想着继续随侍我左右,我自然尊重你的想法。”
话说着,江令月从珍绣阁回来,正巧撞见几人在院中说话。
姜浈朝江令月招了招手,转身同雪儿说:“雪儿,我身边也不缺丫鬟,你明日起就跟着令月去珍绣阁帮着做事吧。”
雪儿连忙跪地,感激应下。她不过是个小丫头,父母双亡。若不是姜浈路过绣铺时,见她可怜,从人牙子手上买下来她,她指不定还要遭许多苦。眼下,姜浈让她从人牙子肆意打骂的毒掌之下逃了出来,还为她安排了一个好去处,她自然是感激不尽。
姜浈扶着她起身,道了句不必。又让她二人先行回屋收拾,院子中只余姜浈同江令月二人。
江令月向院门外望了眼,见将军府的马车尚未离开,感叹了句:“他当真是个体面人。”
姜浈朝着江令月的方向微微侧身,轻轻叹了声。
江令月被她盯得发麻,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我脸上有东西,盯着我看作甚?”
姜浈无奈道:“令月,你先前收了他的好处,答应帮他做的事也做了。你可以不在我面前明里暗里帮着他说话吗?”
江令月面上笑容一僵,心虚掩了唇,反驳道:“哪有?”
姜浈拍拍她的肩,不欲同她多说,绕过她径直回了屋。
江令月转身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
她只是觉得那裴将军在他二人之间的关系中太卑微了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