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迟……他父亲?”祁炀声音低沉,心口又开始发痛了。
“不知道,”祁国衷扯扯唇,无奈的笑了笑,“那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吧。”
良久的死寂。
祁国衷犹记得慕欣音死亡前夜告诉他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闷了许多年,她自己扛了许多年,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祁国衷。
“妈不是说……她是遇人不淑吗?”祁炀问。
祁国衷道:“我这么跟她说,她也只能这么跟你们说,你妈那个性子,年轻那会我敢告诉她真相吗?”
许媚能将这些事闹的满城皆知。
慕欣音再不济也是一个不该被他人议论的女子,更何况她死后,祁国衷还想让她安心体面些,才擅自做主编了那些故事讲给许媚听。
也是怕之后慕迟问起来许媚没法交代。
所以现在,慕迟还是不知道……是吧?
祁炀想。
他面目忽然狰狞,祁国衷看他表情不对,关怀道:“怎么了?”
祁炀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哼,他捏紧胸前的西装,深深闭眼,说道:“心口疼。”
祁国衷站起来,回头看杨森还没来,他匆匆道:“走,我送你过去,快。”
他把祁炀架起来,送进了后位,祁国衷刚关上门杨森就来了,招呼着说:“对不起祁董,晚了会,有事耽搁了……”
“别说了,快开车。”
杨森道:“是,我马上过去,祁董您赶紧回去,里面等您致辞呢。”
“别废话赶紧走。”祁国衷催促道。
杨森匆匆上车离开了。
祁炀的情况并不严重,医生交代让他注意休息,跟他受了外界刺激有一定的关系,但也不排除相关的疾病存在,可能有某些疾病潜在的征兆,一大堆的专业术语他没怎么记得,只知道再不注意调养身心和规律的作息将会引发一系列与心脏有关的疾病。
总而言之,就是还没有出现大问题。
这是他摘取的重要信息。
杨森还是嘱咐道:“现在没出现不代表以后,少爷,你最近抗的事太多了,我知道小少爷的事不好受,可折磨自己不是什么聪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