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炀挑眉:“那种人能信吗?”
慕迟道:“为什么不能信?”
祁炀道:“那他妈一看就是个二愣子,你信他找死吗?”
慕迟扯唇:“不然我信你吗?”
祁炀顿住了。
慕迟看他不动,接过他手上的纱布,自顾自缠着,站起来要走:“谢谢。”
怎么说,今天得谢谢他。
祁炀在他背后蹲着,仍旧一动不动,他只是道:“他保护不了你。”
慕迟正走着,忽然听他这么一句话,站住了。
祁炀站起来,回身看着他,慕迟留给他一个后背,祁炀说:“他没法保护你,你跟他在一起……”
“你也保护不了我。”慕迟低声说:“我自己才保护得了我自己。”
祁炀不这么认为,他执着道:“我可以。”
可以保护你,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可以保护你。
慕迟轻声笑了,拉开房门,留声道:“不需要你保护。”
你是可以保护他,但也是你,最能伤害他。
跟他们比,还是祁炀你,最可怕了。
慕迟握着自己的右手腕,寻着医院的走廊去找了柯文。
祁炀愣了会,在慕迟离开很久后才拉开房门走出去,他出了医院,给徐佑龙打了电话。
深更半夜的。
徐佑龙接到电话不耐烦的说:“干什么?大半夜的。”
祁炀声音沉沉的,“叫几个人。”
徐佑龙没睡醒似的,“嗯”了一声道:“叫人干什么?”
“干架。”废这么多话。
祁炀撂了电话。
会所里闹出事的时候六爷跑了,可逮着小命溜了,不过也确实挨了几拳,捂着脸在沙发上躺着,旁边的小弟给他倒水。
“六爷你没事吧?”小弟询问状况。
六爷一巴掌扇了过去,“滚,烦。”
小弟灰不溜秋的撤了。
“他妈的,狗东西,哪来这么一智障,关他娘的什么事?!没事找事!操。”六爷捂着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他是精,没让那人认出来自己才是头子,从犄角旮旯的地方跑出来了,要不也得跟那群小弟一样被打到送医院去。
还没偷着闲一会,外面突然来了人,进屋子就大叫:“六爷!六爷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