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再动,江观云顺着此事讲下去:“知道的是你我和离,不知道的说不定还会讹传你是被休弃的,京中恶念之人的嘴脸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我不在乎那些,反正我早就和姚家姑娘说好了,和离书也早就签过了,剩下的事你们自行解决吧。”
唐薏不在乎恶名,反正她早就臭名昭著没在怕的,她看重的是那没握热乎的一千两,到手的银子若是飞了,她得心疼死。
她是什么样的人,江观云最清楚了,上身微微下坠些,往她心里戳去,“我知道你是舍不得她们给你的一千两,你将银子还给她们,我给你便是。”
为堵她口,一字一句追加,“我出双倍,两千。”
蛇打七寸,眼下唐薏便是那条七寸生疼的蛇。
两千两,她这辈子想也不敢想这么多的银子。
“你逗我玩呢吧?”
“我信国公府现在虽不比从前,可家底还是有的,手里的产业想必你也曾有所了解,两千两倒不至于凑不出。”
他浅浅的笑眼让人眼花,唐薏觉着有些不太踏实,警觉之下不敢胡乱应住,“你图什么?”
自是图她这个人。
眸色深望,恨她明明是个机灵人,却在此事上一如废料糟瓦,油盐不进。
带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溺宠,江观云又道:“已经有人入宫去求皇后娘娘,可你我的事传的满城皆是,散不开的。眼下和离不成,一千两你是得退回去的,你只要同我回府,两千两银子送到你手上,我绝不会反悔。一能保我江家声名,二也保得住你唐家不受非议,两全其美,不好吗。”
不知该如何表明,自有了她,他江观云没想过旁人,还是怕吓着她,仅能以外力之故搪塞哄骗。
局势分明,唐薏一早就猜到皇后那头怕是不顶用,左右姚家姑娘现在进不得江府,倒不如先拿了这两千两,等过个一年半载风波平息再行和离,到那里便再无人能讲说什么。
说到底还是这两千两更诱人。
“姚姑娘那头。。。。。。”
“这你不必担心,我自会同姚嘉念说明。”昔日未婚妻之名于他口中喧出没有温度,只剩一个冷冰冰的称呼。
“那你得先把银子给我,还得立个字据,这银子你不能要回去。”
“不会要。”削瘦的脸颊终有了些温色,再不似从前尸体一般躺在榻上的人。
即便江观云不亲自走这一趟,这件事也僵持不下。
新妇没有成年积月留在娘家的道理。
唐薏与家人商量,唐家虽有让女儿脱身之意,奈何皇后指婚不可随意废弃,全怪流言四散,脱身不在银钱亦不在意愿。
最后由唐茹璋做主,只能让唐薏暂留江府,一年后再和离便是。
果真,最让江夫人和姚嘉念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原本早就拿了银钱打发了的人,眨眼又回来。
棋错一招。
江夫人心疼病又犯了。
踏青游园的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