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些不算巨大的木刺、木块,在正常情况下是造不成这样惨烈结果的,或许有不可抗力的额外力量力量加入其中……
砍刀是否也会变得更具杀伤力?
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婚自然不能再继续。
陈家主事人更是当机立断,叫人赶紧去把屋子里的人轰出来。
很快,那栋精美高大的房屋轰隆倒塌。
激起大片烟尘,巨大的声响惊扰了一直专心致志摆弄乐器的几人,吹吹打打的动静也消散。
寂静降临陈家。
但镇民们的尖叫、吵嚷又将它驱散,场面一下变得异常混乱。
小孩子、未出阁少女经受不住这样的惊吓,哭声此起彼伏。
年纪更大的人们,则帮忙的帮忙,看热闹的看热闹,忙乱不已。
至此,这场喜事的性质已彻底改变。
所有被聘请的人现在都没人管了,殷淮正打算混过去去帮忙。
却有个眼生的丫鬟向她走来,“姑娘,有人要见你。”
“见我?”
殷淮异常诧异,白日里没有针对她的意外,这会儿应该同样没有她的戏份才对。
“是的,我来为姑娘引路。”
殷淮颠了颠手中木盘……不错,还算趁手。
“走吧。”
不出她的预料,等引路的小丫头离开,池塘边的假山中缓缓走出一个身量较高、红袍裹身的男子。
那是书生。
“槐娘为何要来此?”
他双手被在身后,神情倨傲,就差明说殷淮是为了他才来的了。
这样的自以为是总是会看得人心里生气,殷淮当然也不例外。
她勾起嘴角,语调故意拉长,“当然是为了银钱,不然,难道你还会主动降槐娘花的钱还了?”
“这可指望不得吧……”
书生被这两句话嘲讽得面皮发烧,脸色与衣服的颜色逐渐接近。
但不知想到什么,他一下平静,没有为自己辩解,反而莫名开始自说自话,
“本来想等一切结束,再……”
“但你何要出现在这里?为何我心中竟是一刻也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