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正是这一声稚嫩的童音传来,便拉回了神游的玲儿,忙轻咳出声,缓解着心中的尴尬,随即正要将玉扇揣入怀中之时,是笑非笑的古怪神情立时僵在了脸上,
惊恐的光波定格于一处,当玉扇中的一滴鲜红血液映入眼帘之时,不禁被怔得身形一颤,连连倒退了数步,
以至于血滴还在那玉扇之中来回的窜动,“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
这滴血明明是自己身处于梦境中时滴进去的,可现在梦都醒了,那这滴血何以还会残留在这玉扇之内的呢?”待稳住身形,
不可思议的诧异早已取代了眼中那难得的柔情蜜意,窃窃私语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倘若一切只是场噩梦而已,
那梦中的所作所为又何故会如此真实的停留在这现实的环境中呢,面对如此诡异的事情,自己又该如何去自处呢?
想着这滴血,也正在梦中将北凌玉的魂体所禁锢,亦是在验证着自己罪恶的一滴血,然而残留在现实之中,它又将会充当起怎样的角色,引发出什么不可言状的诡异,实是让自己不得而知了,
话落,体内乱窜的真气上冲,迫得鲜红之色喷涌而出,
“王爷,您没事吧。”众人惊慌之余急道。
玲儿强撑着自己软弱无力的身体,抬手摆了摆,随即捂上了心口,这究竟是为什么,··魅影··北凌玉··媚儿··巫凰··玉扇··还有这滴血,
你们同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然而在那梦境中,你们实乃堪称不幸,但是现在看来,真正不幸,而又可悲可叹的人却是我。
哎,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结中,也实是很难分的清楚,究竟是你们羁绊着我,还是我在牵制禁锢着你们,想至此,无奈的苦笑爬上了面颊。
“王爷,您还好吧,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霍大人眼见玲儿神情落寞,忍不住出口相询。
··不用··我没事,玲儿淡淡的说,已然收敛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仿佛心再一次被沉封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直至来到丞相面前,
见她依旧如常,心中好生无力,看来此毒着实不简单,以至于自己以身过毒都没能起到丝毫的作用。
这该怎么办才好,一切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原点,难道除了丞相之外就真的没有一丝线索了吗?”
玲儿心中万分不解,“不,这绝对不可能,自己始终相信凡事做过,必然会留下痕迹,就算是设计巧妙到天衣无缝的地步,既是人为策划,那也自会有迹可循的,若无法寻得,定是忽略了什么细微的环节。”
“王爷,母亲大人中毒已深,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转,现在夜已深沉,牢房内湿寒之气过重,王爷又大伤初愈,身体欠佳,还是先行回宫休息吧。”望着面前疲惫不堪的玲儿,宏艳无比担忧道。
“是呀,王爷,”众人同声说道。
玲儿猛的回神,竟被她们期盼的光波刺痛了心门,然而也真是从来都没有像此刻一般恨过自己的无能,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
丞相这个样子已然将所有的线索都切断了,丞相,中毒,想来针结一定会在此处,那也唯有解毒方为上策了,可是时间紧迫,此毒却又···此时此刻,抑制不住脑海中思绪乱飞,
忽得似有灵光一闪而过,“中毒?解毒?”眼眸微撩,“有了,要想解毒那可以去找秦冉的呀,哎,不行,这也行不通啊,
眼看就已经没时间了,找秦冉也定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怎么办,怎么办··玲儿不住的反问着自己。
“王爷,稍等,可否借一步说话。”宏艳看玲儿像个没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独自走去,连忙叫道。
··嗯··玲儿本能的轻嗯一声,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牢房,待停住脚步,冲她轻点了点头,宏艳急步上前,靠在玲儿的耳边,轻声低语“王爷,您府中的管家小翠,她现在很好,”
你说什么?她··
望着宏艳眼中的惊慌,玲儿顿了顿神,宏艳说“王爷,此时此地,恐防隔墙有耳,好多事情也无法一一言明,您只需知晓,她现在很好,
这长久以来也有小弟南宫宏卿相伴身侧,如果王爷想要有所反击的话,他们的手中就握有可助王爷登基大宝的·····
··嗖··嗖··的声音急速袭来,压过了耳边本就小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玲儿连忙推功而出,不料体内真气突然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