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束:“我真的没有法子。”
宿微玉道:“不行,你必须有。”
周束:“……”
撒泼打滚是真的有用,宿微玉皱着眉苦着脸又重复一遍:“你必须有。你骗我的,你其实有吧?”
周束:“……”
他无奈:“我试试。”
宿微玉立刻振奋:“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早些去歇着,我也去睡了。”
周束:“……”
她二话不说就将门关上,没有给周束一点说话的机会。
门外风声渐起,隔着门窗并未闻见周束离去的声音,隔了一阵,宿微玉贴在门上,想偷摸着听听外面的动静,不想耳朵才靠上门,周束便伸手,“咚”的一声敲在门上,轻声警告:“快去睡,不许骗人。”
宿微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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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头翻了黄历,特地挑了个好日子上路。
他说要最好的马做车驾,宿微玉没还价,一口答应下来,置办事宜全权交给周束和阿清,宿府那边她留了几个听话的管宅子,其余人则是给了一大笔钱财将他们遣回家去了。
临行那日她以寻父之名谢辞县官,竟惹得一众人垂泪泣别。
听闻县官老爷最重孝道,宿微玉这才开了眼,她说一句“我去找我爹”。
县官老爷闻言当场涕泪横流,说后面的事他会帮忙安排,宿府他派人照看,一路走过去,他也会让各地同窗帮扶,这可是给宿微玉省了好大一番力气。
只可惜天河城不属朝廷管辖,他有故友在那,但不管事,只能给他们安排住宿,其他帮不上什么大忙。
四月风暖,吹得人心快意欣愉,宿微玉算了算,一路慢行,到天河城至少要花十日。
她伤好了大半,牙也不疼了,虽仍改不了吃甜的习惯,但比之前收敛一些。
阿清说天下美食万千,不必一直围着甜点心吃,咸的酸的辣的多试一试,总能找到自己喜欢的。
宿微玉听了这话,只是懒懒抬了抬眼皮,说:“我怕苦。”
怕苦,所以不想试其他的味道,只觉得吃糖最安全,于是盯着各种糖吃。
阿清觉得有些可惜,她爱吃辣,但身边几人全都谈辣色变。
宿微玉是甜蜜罐儿,每天蜜饯果子吃个不停;周束是清水罐子,每天吃的东西都无滋无味,在她看来还不如喝水充饥;柳老头是个咸菜罐子,常说的话是“我走过的路呢,比你们吃过的盐还多,我吃过的盐呢,可以铺满你们走过的路”,然后掏出自己独家秘方腌制的咸菜,就着白米饭下肚。
好可怕。
阿清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辣椒精,这世间毫无她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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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一路摇晃着进了天河城。
那位县官的友人给他们安排了一处宽敞的小院,可容他们住上一月。
住宿省下来的钱,宿微玉想了想,全拿去给周束添了新衣服。
她能这么大方,除了宿家有钱,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查了宿家的账,发现宿家所控制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