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只觉得,跟丽英聊天的过程中,这丽英一个劲那嘴里的语气都是在酸自己。。
除了偶尔提到自己将来这丈夫,是真高兴。
秦墨也觉得没意思,在李大婶子家坐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回来又经过自己门前的菜园地,恰好瞥见自己当初,从半山上饮水下来的那根竹竿。
那竹头子都还在哪里。
这水从菜园地流下来就要经过院中的渠沟,一直往下,这些水就可以往田里引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墨现在觉得从这竹筒里流出来的水比过去小了。
不知道这赤水村半山的水塘是不是还是如之前那样。。
秦墨站在那望菜地里本来都要转身,可是一转身,才又看见那菜地里还有一个青灰色的身影在里面。
看那地的位置
可不是杨大婶——!
几年不见,这头发越发的花白了,额头上也满满的皱纹。。
“杨大婶——!”
本来并不喜欢这个老大妈,但是看在她已经年迈的分上,便不跟她计较。
这杨大婶听见有人叫她,抬起头来,四周环顾,看了好久,才看见是秦墨站在地头。
她身上穿的那身衣裳,杨大婶眯着眼看了好久。
那形状,布料,却并不认得。
久了,却抬起头对秦墨和蔼的眯眼笑。
“秦墨丫头啊,好久没见你了,还以为你都不再回村了,却不想又在这新年里看见你——!”
是啊,听着耳边这一道熟悉的嗓音,此刻秦墨想起来,竟也感慨万千
短短几年,变化终究还是大。
秦墨无心跟她因之前的事儿还芥蒂,便主动和她平顺着攀谈。
说了自己这此刻回来的心里感受。
一面说了,又问了那水。。
便问怎么回事儿。。
哪知道,秦墨一问,这杨大婶便接连叹气。。
“之前你走了这么久,自然不知道这水源现在的境况,当初你用了那竹竿将水引下来,那么大的事儿,你一个人干了,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当时你把水引下来后,人还在村子里,没有人跟你争这水管,可是,你走之后,便截然不同,甚至乱了套了。”
“村中,村尾没有井,曾经有了几口都是枯了,村头那口井井里的水自然是那邻村的河沟里带过来的。村头不许村中村尾的人来挑水,村长也占了那口井,村中村尾的人便只能去爬半山挑水,你没把水引下来前,大家不知道这个竹竿饮水的办法,可是,既然是你已经引下来之后,人又走了,这菜园地每日每夜不少人排着对从这竹竿里接水,去年又旱灾了,一根竹竿通的水已经完全跟不上用,那么多田地要灌呢。。!”
“这山路又难爬,要不就去方圆几里外的邻村挑水,总之,家里没有一个像样的劳力,这庄稼是种不了,便有不少人效仿你的办法,把那后山的竹林都砍了一半,把那竹竿中间打通,又连接了几条通道,这水每日每没夜的流,那水塘也只有那么大,现在,差不多半个月就干涸一次,到底是把这水塘给剖干了,虽说,这水到底还是会慢慢流下来,囤积了又还有,但是,到底现在弄成这副光景了——!”
“唉——!”细细讲了半天,临了了,这杨大婶子又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没水惹的——!”
秦墨听了,心里骇然,因为自己,所以这半山水塘都被人剖干了?!
想想,这些村名为了短暂的私利的确可能这么做。
只是,如果把这半山水塘的水这个循环机制一打破,如果那天这大山终于这顶上再没有水流下来。
这些村民要水又该哪里去找,这么大一个村子,如此多的人,又应该怎么活下去。
其实现在秦墨对自己处境并不担心,就算她在这赤水村有房有地,但是她有地的地方就多了,这次恰好是土壤最贫瘠的地方,自己就算迁走也没有什么,断不会为此断了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