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便好奇的展开。
然后将之拿给这二姨奶奶。
“奶奶。!”
这白纸一展开,二姨奶奶接过来,便一再看上面的黑字,那脸色瞬间一变。
这五姨奶奶这边已经发觉这二姨奶奶的脸色大变。
“二姨奶奶,这是。!”
而瞬间,这二姨奶奶的眼已瞪如铜铃,满眼凶光。
便手死捏着那张信纸
“你已经是老爷的姨奶,却还那些山野之夫纠缠不清。不守妇道,这信就是证据,我先将你关起来,等老爷回来让他自己处罚…!”
“二姨奶奶,冤枉啊。!”
谁知,这五姨奶奶竟一把跪了下来。
那形象什么的都不要了,自尊尊严的也都不要了。
忽然意识到今天的事儿不是小事儿。
“二姨奶奶,冤枉啊,这封信不是我的,是我一个同乡的丫头的。!”
“呵,同乡的丫头,你这借口可真好,人家的信怎么会在你这儿,又是这么私密的信。!”
“二姨奶奶明鉴,真是那丫头的,我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那丫头是找我帮她看信!二姨奶奶,你找人来,我叫我爹爹找人来,这丫头,她在帮我爹爹做事儿,当面就可以对质。!”
“对质。你以为谁都是三岁小孩子,由着你骗呢,你爹找来的人,随便找个谁来,这随口一认,这祸就替你背了,看信,这理由就更可笑了,这大院里,有几个是不知道我们的五姨奶奶,一直在村下,一天书都没读过,叫你帮忙认字,你这理由也找的太拙劣了…”
“来人!”这二姨奶奶再不听这些辩驳的理由,便站在原地大义凛然的模样,手中捏这那封信。
“五姨奶奶不守妇道,作风不检,跟外面的男人鱼水厮混,还私相授受,先把她押了先关入柴房,等老爷回来拿出这证据再来处置。!”
“二姨奶奶,我没有不受妇道,真得是冤枉啊。!”
“这上面还有亲笔署名,你竟然还叫冤枉,等老爷回来,找那奸夫来对明笔迹,说出实情,到时候你再叫冤枉。!”
这二姨奶奶便瞪着怒眼。
这青儿一直口中哀着,哭着,叫着‘奶奶’,眼睁睁看这五姨奶奶,散了钗环,皱了衣裳,强行被那几个小厮拖走。
这就跟刚才,刚才这五姨奶奶还坐在这窗前说话,一副心安自得的模样做着针线跟自己说话的情形,仿佛已是隔天。
突然就没缓神过来,怎么会突然一切来的这样快,变成了这样。
而这边,那刚才在房间里帮着二姨奶奶的丫头,跟着那二姨奶奶过那一排梅树下,只压低了声音,便对着这二姨奶奶谄媚道
“这次奶奶你可松了口气。!”
“呵,见着老爷这几日宠爱她,偏偏就要往这枪口上撞,还是自己不知收敛,管她是不是被冤枉的,只要有这封信,老爷自然就会相信她不是真冤了。!”
“万一这笔迹对上了,而事实却真如那五姨奶奶说的,只是她那同乡的那什么丫头的信——!”
“你脑袋是猪脑袋啊,只要这笔迹一对上,这罪名就坐实了,就算有人主动出来顶罪,说这信是写给自己的,老爷也不会相信的,男人的疑心不比女人轻,而且,一个乡村里来的五姨太太,老爷他还是舍弃的起的。打发了她出去,外面想进来的女人多着呢。!”
这二姨奶奶就扭着手帕直朝自己院落跩去。
*
而秦墨,此刻,一副清冷的模样,早已经在东门闹市上停留。
不管是你村长,还是你五姨奶奶,医治你们,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到时候别说找她出来对质,就是她现在主动上门去承认那信是自己的,也没有人会相信,尤其是那位贺老太爷。
男人都是薄情的,都这一把年龄还纳上的妾,难不成会希望他是懂你?!是会用心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