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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异想天开！”李林枫接着说。“他们一点儿都不付出，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把我们当傻子吗？”汤琳又道。李林枫：“可不是？”宋译看了一眼汤琳，又看了一眼李林枫，笑了笑。“你们两个很少有意见相同的时候，这次倒是很统一。”李林枫看了一眼汤琳，缓了缓，声音降了几分：“就事论事。”“一码归一码。”汤琳道。李林枫忍不住又说：“我们直接回卡沃就是因为这件事吧？”“是的，乔万外长要立即当面和我谈。”宋译说。李林枫：“依我看，这件事没什么好谈的。”“那么我们就先通气到这里，”宋译抬手看了下腕表，“我们现在去见乔万外长。”“是去回绝还是？”李林枫立即问。宋译道：“当然是拒绝。”李林枫和汤琳都放心地点了下头。但宋译刚要起身走，李林枫又皱眉道：“就这么拒绝应该不会引起不良的后果。”“能有什么不良的后果？合作谈不拢很正常，更何况这还不是合作，是他们单方面异想天开。”汤琳说，“如果就因为我们不答应无偿建设就影响了我们两国的关系，那……”宋译和李林枫都看向汤琳。汤琳昂了昂首：“那我觉得影响了就影响了。”李林枫想说什么，但一时之间又无话可说，总之他是不赞成这样无偿建设的。“放心，概率很低。”宋译说。他是指拒绝无偿建设高铁这事会影响两国关系的概率很低。李林枫问：“稳妥起见，宋参赞要不要请示一下罗馆长？”罗玉光大使仍然蹙在大使馆。宋译道：“不用。我一接到乔万的电话就向罗馆长汇报了，并建议拒绝，罗馆长也赞成我的建议。”原来如此，李林枫和汤琳都恍然大悟，刚才宋译所说的通气实际上就是知会他们一声。汤琳和李林枫跟着宋译去见西思贝外长乔万。宋译委婉地拒绝了乔万提出的无偿建设高铁专线。乔万表示了遗憾。约克乌大使梅尔听说这个消息后，忍不住笑道：“西思贝的人想得还真美，竟然让中国无偿给他建设高铁？”“大概是以前中国给他们援建了医院，所以现在还想着能援建高铁吧。”卡尔吉道。梅尔却又说：“不过，对于我们这倒是一个好机会。”“我们帮西思贝建？”卡尔吉立即接道。梅尔：“当然不可能！”“那为什么对我们是个好机会？”卡尔吉疑惑。梅尔说：“西思贝和中国没谈拢，西思贝多多少少会有所芥蒂。”“没谈拢很正常，不是每一场外交谈判都能谈拢，不是每一场外交磋商都能成功。西思贝不至于会生出芥蒂来吧？”卡尔吉说。“正常情况下不至于，但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而且要趁机拉拢西思贝，修复我们和西思贝之间的关系，对我来说不难。”梅尔胸有成竹。“卡尔吉先生，现在跟我一起去西思贝政府大楼找乔万外长吧。”两日后，苏江收到了几个企业的求助电话，说是他们向西思贝政府申请的项目全被打回来了。三日后，苏江又收到几个企业的电话，说西思贝政府不再给予他们优惠政策。苏江了解了一下情况，西思贝政府在削减中国企业优惠政策的同时，给予了约克乌企业优待政策。苏江立即向宋译汇报。“宋参赞，西思贝在制定这些政策的时候知会过我们吗？”苏江问。宋译站在窗边，单手插在裤兜里，说：“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需要我联络西思贝相关部门吗？”苏江问。宋译阻止：“不用了，我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苏江疑惑地问。“我说概率低，却还真发生了。”宋译叹道。苏江仍一脸疑惑。宋译说：“我们拒绝无偿给西思贝建设高铁这件事影响了我们和西思贝的关系。”“这转变快得让人难以置信。”李林枫从外面进来，忍不住说，“原本我们和西思贝的关系渐渐好起来了，这一下就降了温。”“因为有人从中挑拨。”宋译断定道。李林枫想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宋译的意思。“约克乌真是无孔不入。”“原来是约克乌在搞鬼！这种事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他们就喜欢在暗地里干些勾当！”苏江恍然大悟，“宋参赞，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处理？”苏江问。宋译想了一下，说：“叫汤琳来。”“我这两天一直忙，汤琳出去帮我办事了，是替我去西思贝政府大楼拿资料。”苏江说，“她昨天就去了一趟，没拿到，今天一大早又去了。不过，奇怪，今天也去了一个上午了，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