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帖可是免费送出去的,每年回收的可不多,一百张,能有一半收回来就不错了,剩下的被人珍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名帖都是免费送人的,你拿去卖钱,当谁是冤大头吗?
“对,以后不给他们家了。”小天师道:“爷爷说话也不好使。”
上次要不是爷爷说,看在两家祖上有交情,给一张吧,他都不会随便给出去。
“对,爷爷说话也……。”刚说到这里,独孤浩炎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赫连峰,赫连家现任家主。
独孤浩炎接了电话:“赫连峰家主,什么事情?”
“独孤大少,我的一个侄子,偷了家里的名帖,是不是去求见小天师了?”赫连峰在电话里焦急的道:“这傻小子被人给骗了,拿了名帖去卖钱,这不是我赫连家的意思,请小天师千万不要误会啊!”
“人已经拿着名帖来办过事情了,你家可以啊?”独孤浩炎不太高兴的道:“这边名帖用完了,那边你就来电话说是误会?”
这有骗人的嫌疑!
“什么?名帖被用掉了?”赫连峰顿时就生气了,电话里传来一阵惨叫声,赫连峰估计是在打人,一边打一边骂:“你个小王八蛋,竟然连名帖都敢偷,我打死你!”
那边惨叫连连,估计是那个叫赫连明的小青年,被家里人给教训了。
独孤浩炎直接挂了电话:“都听到了?”
“听到了。”小天师嘿嘿一乐:“晚上吃小鸡炖蘑菇,你说的哦!要吃榛蘑。”
“好,吃榛蘑,我现在就去把蘑菇泡上。”独孤浩炎带着他出了监控室:“再凉拌一个木耳圆葱吧?那个也挺好吃。”
“好呀!”小天师在一边还喋喋不休:“还要焖一锅大米饭……。”
他们俩在商量吃晚饭的时候,赫连峰已经打完了人:“把他给我送去山村,没有三年的时间,不要出来了,每个月给他一百块钱零花,剩下的就在村里做工,不然没饭吃!”
“峰哥,这个太严重了吧?”赫连明的亲爹其实也气的不轻,但是没办法,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他跟家主是亲兄弟,可相差了快二十岁,在这位大哥跟前,向来是没什么重量的,而赫连峰说的山村,就是赫连家的祖坟所在地,那里有一个小山村,住的人都是姓赫连的,通水通电通了公路,但是那里很闭塞,村里头一共才三十多户,一个小超市,就算是很方便了,房前屋后种菜,还有山下的几亩薄田,整个村子要不是有孩子在赫连家的买卖里工作,估计人均收入都不超过两千。
穷,是真的穷,但是现在那里的孩子都有出息了,留下的都是一些不愿意进城里的老人,古板而守旧,赫连家干脆将那里当做了忆苦思甜的地方。
家中哪个弟子犯错了,就回去守着祖坟,过清苦的日子。
去住个一两个月,再皮的孩子都会变的老实,可是去住三年……儿子可从来没吃过那种苦头。
“你就惯着他吧,今天他敢开老爷子的书房,敢偷东西,下次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让他去清静一下也好,族中的老人们会看着他的,当然,也会照顾他。”赫连峰喘了口气:“不是我当二伯的下手狠,这次他拿着人家的名帖去卖钱,下次我们还怎么开口?小天师那人脾气乖得很,可你看看独孤大少,把人护的风雨不透,这次明子将人家的名帖卖了出去,那人立刻就拿着名帖上门了,你要知道,当时在拍卖会上,那瑞兴的老板,想跟小天师说上两句话,都被独孤大少给拒绝了。”
“二哥,不至于吧?那瑞兴的老板,可是京都来的,听说是皇城根下的能耐人,家里祖传的百年当铺,还开了拍卖行,他们家的老质库里头,据说堪比故宫博物馆,好东西多着呢,走到哪儿,都有三分情面在。”赫连岘不敢相信的道:“我们想要见一面都难。”
“难么?问问你儿子,他的名帖,卖给了谁?”赫连峰叹了口气:“老弟啊,明子送走,我还得想办法,怎么弥补这个过失,父亲那里还不知道,我想去拜访一下独孤翁叔叔,看他老人家,能不能给个面子。”
一听说这么麻烦,赫连岘也不再觉得把儿子送走不妥了:“你说独孤家怎么就那么好命?独孤旭就不说了,你我那一代的老大,独孤浩炎那样的也成了这一代的老大,可你我的儿子,就出明子这样的二百五,气死我了!”
赫连岘心疼儿子,但是儿子这事儿做得太不好了。
他连求情都觉得脸红,要不是妻子一直在哭泣,他都张不开这求情的口。
“可不是么,独孤家运气好啊,代代都有好子嗣,就我们家,一个个看了就生气!”赫连峰也气的够呛,兄弟俩双打,把个赫连明揍得是苦不堪言。
第二天,带伤就被送回了老家,去忆苦思甜了。
赫连峰则是准备了一份厚礼,他去年在拍卖会上拍到的一个六十年的普洱茶饼,他知道独孤翁老爷子什么都不缺,平时也就爱喝个茶,品个什么字画了,看看古董,搞点小收藏之类的,他这茶饼本来是想给父亲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亲爹的,现在却要拿出来送人了。
唉,家门不幸啊!
赫连家的事情,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们家的孩子拿了名帖去卖,不少人家前后脚的就知道了。
甚至赫连家新任家主,去独孤家看望独孤翁老爷子的举动,他们也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