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使用也有严格的定制,一般在呤咏提纲、举天尊等处用“风吹铃子”,在诵经、礼诰、朝忏等处用“滴水铃子”,且在叹文处唯用铃子伴奏,是道教法事中用处比较广泛的法器。
但是这样品相好的三清法铃,小天师是真的没有见过。
这已经是一件吉祥法器了,如果这个三清铃铛在真正的大师手里,将发挥巨大的作用。
三清铃铛被摇晃的时候,发出的叮铛声,在人类听起来是一种悦耳的音乐,但在妖邪、鬼魅乃至僵尸听起来却是十分刺耳,心惊胆战。
清代人袁枚所着的志怪小说《子不语》有一则故事《飞僵》“凡僵尸最怕铃铛声,尔到夜间伺其飞出,即入穴中持两大铃摇之,手不可住。若稍息,则尸入穴,尔受伤矣。”。
翻译过来是:但凡是僵尸,都最怕听到铃铛的声音。你晚上等到它僵尸出来活动之后,就跑到它的洞穴里去,拿着两个大铃铛拼命的摇动。千万不能停下,一旦铃声停下来,它就会逃回自己的巢穴,你估计就很危险啦。
第238章诚心送厚礼
三清铃小天师没有,他只有一个招魂铃。
这种吉祥的法器,果然是送到了小天师的心坎里。
独孤浩炎不仅抿嘴一乐,这杜伟刚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不止要找到宗教古董,还得对小天师的胃口,更不能是神像之类的东西,因为小天师这满殿堂的神仙像,估计是哪一位都不缺。
供奉最怕的就是一神二像,道教不是佛教,它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唯法自然。
一个道观里,供奉三清,供奉玉帝,没听说一个道观里,供奉俩尊玉帝神仙像的,三清也是如此。
如果有两个神仙像,那么肯定是一个旧了,换了一个新的而已。
旧的也不能丢,而是单独存放起来,不再供奉,如果有人求上门,想要结缘某尊旧神像,观主同意的话,就可以卜噬问挂,求得神明同意,就可以结缘了。
所以他没有送什么神像,但是送东西了。
这头一件就让小天师的脸色好看了许多,他相信,第二件会更好!
从里头又掏出来一个小保险箱,然后打开,套出来一个楠木盒子,光是这盒子就造型精美,雕花刷漆的,里头的东西应该更好。
小天师也感兴趣了。
打开盒子之后,是用红布包裹着的一个小包袱,打开红布之后,是用的明黄色绸缎包裹,再打开明黄色绸缎,这才露出里面的真容:在一个金黄色的天鹅绒布之中,躺着一个物件。
那是一个玉圭。
羊脂白玉打造而成,上面却用非常精细的刀工,雕刻着七星连珠的图案。
玉圭扁圆,中间掏空有缝隙,四壁光滑,泛着清亮的柔和宝光。
“这是七星连珠玉圭,明朝时期的东西,据说是洪武大帝赐给武当山老神仙三丰祖师爷的,可惜,他与永乐大帝两代帝王,都没能找到他老人家的踪迹,这赏赐,也就无法送到他老人家的手上了。”杜伟刚将东西轻轻地放到了茶几上:“您看看,如何?”
“天降祥瑞,紫气东来,七星连珠现实,预示着人间喜获丰年,普天之下欣欣向荣,在古代,是需要共庆这百年难得的盛况,君王要着吉服祭天的,因为七星连珠乃是罕见的天象,大约每隔七十七年现世一次。”小天师都没敢去摸一下那玉圭:“玉圭,古玉器名。古代帝王、诸侯朝聘、祭祀、丧葬时所用的玉制礼器。为瑞信之物。长条形,上尖下方,也作”珪”。形制大小,因爵位及用途不同而异。”
“不错,这的确曾经是一件镇器。”杜伟刚心里惊讶于小天师对于这些东西的态度,身为一个百年当铺的继承人,他也是眼光犀利而独到的,不然怎么处理那些当品?
可是他都没有小天师知道的这么多,这么全面。
“《周礼·春官典瑞》有大圭、镇圭、桓圭、信圭、躬圭、谷璧、蒲璧、四圭、裸圭之别。一般周代墓中常有发现。”小天师道:“而你这个乃是镇圭的格局,应该是一件镇器。因为北斗七星主杀,不能作为祥和的礼器之用。”
“这东西还分这么多种?”独孤浩炎也是如此:“我以为都一样呢!”
在他看来,只是时间上的不同而已,而且玉圭存世的时间很短暂,周朝之后就很少用的上了,除非是祭典的时候,穿着大礼服,拿着这个好看。
实用价值一点都没有,以至于后来就渐渐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
“不一样的,真正的玉圭见于商代,有两种形式,一种平首,圭身饰双钩弦纹,另一种尖首平端,近似后代的圭。周代的玉圭,以尖首长条形为多,圭身素面,尺寸一般长十几厘米,由软玉制成,方便刻痕,书写等等,因为那个时候用的都是刻刀,根本没有笔。战国时期出土的圭数量较多,其中不少是石制的,玉制的都是大臣才有资格用。圭身宽窄大小不一,现今所见的均为光素面。曾经在山西侯马盟誓遗址所出的盟书,均书写于不规则的石圭上。直至汉代,玉圭己从社会日常生活中消失,只有王公贵族为了显示其地位,才特别雕造了少量的玉圭。宋以后,历代都有不少仿制品。明代玉圭呈尖首平底状,有的器表满布浮雕的谷纹或蒲纹,有的阴刻出四山纹,寓安定四方。成为了一种礼器,实用性已经消失了。”小天师道:“周朝的时候,周天子为便于统治,命令诸侯定期朝觐,以便禀承周王室的旨意。为表示他们身份等级的高低,周天子赐给每人一件玉器,在朝觐时持于手中,作为他们身份地位的象征。这就是玉圭,通过不同尺寸的圭,显示了上至天子、下到侯位的不同等级;同时不同尺寸的圭加以不同的名称如珍圭、谷圭、琬圭、琰圭等,也显示了周室安邦理国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