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下了公交车。
不知为何,自从自己变黑之后,感觉这个世界帅小伙就变多了,真可怕。
一路顶着时晴时阴的天回了家。
刚把包和帽子放下。
老妈就问,“怎么样,交了多少钱。”
“……”啧,不愧曾经是一家人。
“7000多。”
“这么贵!”老妈惊讶的说,“以前不都是三四千吗?不会又多算了吧?”
不愧是我亲妈,脑回路在某些时刻跟我一样一样的。
“谁知道呢。”我耸耸肩,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我感觉我爸跟活在梦里似得,还以为我贪了他的钱,跟我说他工资卡里有两三万,真是活在梦里,感情这段时间住院缴费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你爸就是这样啊,以前过日子也是,我拿个几百块钱买菜买家用,就说我花了几千,他的钱是钱,别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老妈有些好笑的说。
“你以前说我还不信,看来就是这样了。”我又喝了口水,一路回来也确实口渴了。
“那你钱够吗?接下来怎么办?要不找你二伯吧?”老妈提建议。
“找二伯有用吗?他能做的已经够多了,毕竟现在每天我爸的早餐都是他在送。”说实话我并不抱什么期望。
“和他说说钱不够啊,你爸还有六七万块钱在他那里。”老妈有些紧张的说,“你得找他要回来。”
我实话,我并不觉得我爸在二伯那里有那么多钱。就算有,我觉得以我的实力,应该是要不回来的。
不过我还是决定给二伯打个电话,毕竟现在虽然钱够,但是我又没开工资,缺钱的时刻就快来了,先提前问候一下吧。
“行,那我打个电话。”说完我就准备出门打。
“到屋子里面打,外面人听到不好。”老妈叫住我。
好吧,我走回了自己房间,对着窗外,窗外听吵的。
电话响了十来声,我以为没人接的时候,忽然被接了。
“咳咳,二二,怎么了?”二伯一直叫我二二,我感觉他声音有点不对劲,莫非也感冒了?
“二伯,你最近有没有和我爸聊天啊?”我随口问。
对面沉默了两三秒,忽然很激动的说,“没啊,聊什么天,我每天放下饭就走了。你打电话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不是,今天我去医院交医药费,7000多,我觉得帐不对,可是不知道哪里不对。”我有些无奈的说,感觉有点不舒服。
“那是你的事情啊!你现在都没有什么负担,每天都是我在送饭啊,奶奶也是我在照顾,你一个月都看不了几次你爸,你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没钱了?你爸工资卡不是在你那里?每个月工资都有发啊,如果没发你跟我说,我去帮你问。”他忽然一下子说了很多。
我爸的工作据说是我二伯帮忙找的,我妈说这工作是她花钱买的,二伯跑了腿,老爸这工作就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做了下来。
我沉默了一会说,“钱暂时是够用的,就是明天我上班,二伯你在咸宁吗?”
“我今天在咸宁,明天不在,本来说今天去武汉的,但是实在忙不过来,没有时间,现在在奶奶这里送饭,我武汉那边房子在装修,你敬之哥哥也在上班,儿媳妇又生了小孩,要不是奶奶在这边,其实你看谁管你爸,根本没人管,我这是顾念着兄弟情谊,所以帮忙照顾一下,你看哪家兄弟能做到我这样,住院一百多天了啊,我每天送吃的。咳咳。”二伯说完又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说,“你看家里你管了什么事情,你根本没管,本来这些都应该你做的。现在大梁都是我挑着在。”
“……”我能说什么呢,因为从明面上来看,他说的都是事实啊。
我缓了缓语气,又说,“是这样的二伯,今天给我爸办出院,明天才能结账,然后要办理进院,我怕他一个人搞不定。”
“林二,你要搞清楚,什么轻什么重,你爸这个事是头等大事,假该请还是得请,你爸这个是头等大事,没办法的啊,假该请还是得请,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