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颗心完全背离的时候,在一起绝对是一种折磨。
何厚天还有一份感情寄托,曾明明呢?每天都似在地狱中煎熬。可是她除了利用自己的病留住何厚天,已经没有任何砝码。
她宁愿这样忍受痛苦,也不让他们俩个人在一起。
曾明明的确帮何厚天单位里拉来了赞助费,白主任马上对何厚天另眼相待,甚至提名何厚天做实验室的主要负责人。这本是好事,可在何厚天身上却好像又给他套上一把道德的枷锁,沉重得完全没有喜悦的感觉。
至于,现在何厚天每天下班后,在学校的食堂里为曾明明买好饭菜,让人送到家里,再去陪唐佳怡,直到晚上悄悄地回到那个家,在客厅里安静的睡下。无论曾明明怎么吵闹都不予理会,仿佛她早已激不起他任何情绪,这比多么恶毒的言语都让曾明明痛苦。
梁元亨在美国听说唐佳怡不来上班了,气得把安经理大骂一顿,还说如果她不把唐佳怡找回来,她也不用来上班了。
安经理没想到唐佳怡在梁元亨心中的地位已经这样高,吃了一肚子的灰,不得不反过来去求唐佳怡。
唐佳怡有颗柔软的心,安经理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好像捏着她饭碗的不是梁元亨是唐佳怡似的,唐佳怡虽然生气梁元亨利用安经理留住她,但又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安经理,何况,她那一堆工作,说扔下就扔下也不是她的脾气,只好答应安经理回去上班了,只是她还是让安经理找个接替她的人,只说等梁元亨回来了,再亲自和向梁元亨辞职。
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平静,谁也想不到暗中波涛汹涌。
好景不长,曾明明终于不能再沉默了。
晚上,何厚天回到家,每天他的被子都会被曾明明从客厅里拿回卧室,每天晚上,何厚天再从卧室里拿出来。今天,何厚天走进卧室的时候,曾明明直盯盯地看着他,何厚天能感觉到那刺人的目光,他仍旧低着头,佯装不知,可他的手刚拿起自己的被子,就被曾明明按住了。
“何厚天,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难道想一直这样下去?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很自私么?你拖垮的是两个女人。”
“那你能放手吗?”何厚天抬目看她。
四目相对,眼底都是怨恨。
曾明明咬了咬嘴唇,“你知道我不会。”
何厚天苦笑着摇头,“明明,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按着自己的选择坚定地走下去,虽然遇见佳怡是我的计划,但也同样是场意外,最初,我并不想扔下你,只是希望找个满意的女人为我自己个孩子,可是我低估了感情这微妙的东西。爱上了她……”
“不要说了!”曾明明捂着耳朵大喊,她无法忍受他说爱别的女人。
“明明,你要怎样才能放手,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不可能,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手,除非我死了,你就盼着我的病早日复发吧。”
“明明!”
何厚天知道这个问题永远都是无休止的争吵,但还是希望不要到最后的一步。
“厚天,你有没有想过我?我爱你,爱了一生,拿全部生命在爱,可是,从我十八岁认识你,到八年前我们在一起,到现在,我都没有得到你真正的爱,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么?现在我只求能在你身边,死在你的怀里,别无所求!”曾明明泣不成声,而这样的话也听得何厚天心颤不已。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哭得颤抖的曾明明,终于妥协地将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