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儿是拼尽全力才一点点将张慧如拉上去,中途有好几次,张慧如差点又跌回坡底,都是她咬牙挺住,最后在几乎虚脱下,才勉强将张慧如拉上来。
“重死了,这次回去后,你可要减肥了。”
郑可儿气喘吁吁地上前查看张慧如的情况,发现她身上并无什么伤口,才松一口气,耳边响起朱安琪在坡下的喊声。
“郑可儿,你把绳索抛下来,把我拉上去。”
伸手抹了抹额际的汗水,郑可儿在地上坐下,喘了口气才看向下面的朱安琪,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下面的空气应该不错,反正救护车很快就会来到,你就在下面多等一会儿吧。”
朱安琪收起讨好的笑容,试探地问:“你这是过桥抽板,不想拉我上去了?”她早该想到郑可儿此人信不过了。
面对朱安琪的指责,郑可儿不痛不痒地纠正道:“怎么会呢,只是我刚才拉张慧如上来,已经精疲力尽,没办法再拉你上来而已,反正救护车很快就会到,麻烦你在下面多呆一会儿罢了。”
认清郑可儿不会拉自己上去的事实,朱安琪气得破嘴大骂。
“不用找借口了,你这是想报复我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之前你故意没把那晚的事告诉陈宇舒,只想以此要挟我罢了。告诉你,我不会再被你耍了,你要说尽管去说,我倒要瞧瞧,就算他真的知道了,又能把我怎样!”
因为担心郑可儿跑去跟陈宇舒告状,被迫作牛作马了一整天,整个人都快累垮了。自小到大,朱安琪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头,越想越愤怒,那怒火烧得她浑身上下都快冒烟了。
假若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郑可儿此刻已经变成筛子了。扯了扯嘴角,她好整以暇地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我了。”
说罢,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作状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给陈宇舒。
“等一下!你想做什么?”朱安琪厉声质问,“你想跟陈宇舒说什么?”
郑可儿停下打电话的动作,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不是你让我告诉他吗,怎么现在却害怕了?坑害我时,你怎么就不害怕了?别以为撒撒娇,做过的坏事就可以一笔钩销。陈宇舒只是心太软,但不是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人。
那天我没揭穿你的真面目,并不是要威胁你,而是看在陈宇舒的份上,本想给你一次机会,看看你会不会悔改,可惜狗改不了****。既然你如此嚣张,那我也不必再手下留情,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说罢,郑可儿不再理会还想说什么的朱安琪,弯腰用力将躺在地上的张慧如背起,脚步沉重却神色坚定地向前走去。
“喂!别走,不准走,把我拉上去!别把我丢在这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郑可儿我跟你道歉,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坑害你,我知道错了,反正最后你也没事,你就别跟我计较,求你了。”
朱安琪的喊声从身后追来,郑可儿冷笑了笑,现在才道歉,之前不是挺嚣张?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就老实地呆在这里反省反省吧。
立定决心要对朱安琪小罚大戒,郑可儿对身后的尖叫声置之不理,甚至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两分钟后,当郑可儿背着张慧如走到停在路边的车旁时,就听到救护车驶来的声音,转过头看去,只见一辆救护车正朝这边驶来,她连忙挥手示意。
从救护车走下两名医护人员,看了眼郑可儿背上的张慧如,其中一员女护士问道,“刚才报警的人就是你吗?”
在郑可儿点头后,立即上前跟她一起扶张慧如上救护车。
在医护人员替张慧如做检查时,郑可儿紧张地问:“请问她没事吧?她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不是撞到头了。”
医护人员问了郑可儿几个简单问题后,才回答道:“现在还不清楚你朋友为什么会一直昏迷不醒,等回到医院给她做详细的检查才知道,尤其她的头撞伤了,问题可大可小,要尽快回医院。”
听到这里,郑可儿的神经顿时绷紧,全副精神都放在张慧如身上,完全忘记朱安琪还在山坡下没被救起来的事,等她记起此事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
到了医院,张慧如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后,一看到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出来,郑可儿急忙迎上前问:“医生,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又看了看报告道:“经过检查,病人因为头部受到撞击,曾经短暂休克过,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那么,她会不会一直无法醒过来?”就像她之前一样,在医院昏迷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