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整理着腰带,衣襟,又扫了眼田桑冲。
“还有这些时日的酒菜钱,住宿费,汤药费?”
“我不是将酿酒之法悉数告知了吗?”
白启打散头发,靠着感觉为自己束发,闻言反问道。
“夜君何等身份,一个酿酒之法抵得住他亲自为你手术?
况且续接手脚筋,这世间除了夜君,恐怕只剩两人能够做到,而那两人。
无论再多的礼,也不会出手为一个采花贼医治。”
看着田桑冲一副无言以对的憋屈模样,白启继续说道。
“即便抛开这些不谈,你我非亲非故,我照顾你一旬有余,你不应该感谢?”
田桑冲双眼微微一眯。
“白兄是想要我黄沙门的武功心法?”
“不!”
白启罕见的泡了两杯茶,走到矮榻边坐下说道。
“我全都要。
包括你修习的身法和刀法。”
田桑冲脸色有些难看,又带着几分阴沉。
“海不露底,技不外传。
我若是不给呢?”
白启理解地点点头。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我对你们黄沙门的功法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想着拿来培养一下那些孩子。
你若不愿,那便算了,我若想强抢,还用等到今日?
午饭你自己吃,我还要去寻三个人。”
田桑冲闻言心中一松,见白启喝了两口茶就要起身离去,赶忙开口阻止道。
“白兄且慢!”
说着就从胸前衣襟内掏出一本册子,扔向了白启。
“这回可以给钱了吧?”
白启接过随意翻看几眼,一笔一划都透着虚弱,显然是这几日新写的。
“你不是说妓馆内的姑娘无甚意思。
眼神平淡,神色麻木,风尘气过重,又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很倒胃口吗?
为何还想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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