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一个暴力酗酒的男人,尹甜悠不免心底发怵,向后退了几步,指着教室后门,说:“她就坐在角落那一排。”
时镇一眼望去,就看见了时南在书桌上写习题,他大步过去,抓住时南的手臂,厉声道:“跟老子回去!”
时南没想到时镇会在这里出现,她愣住几秒,没有反应过来,被时镇拽出了教室。
周围同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旁看着,时南被拽到了楼梯口,她抓到楼梯扶手反抗,“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放手!”
“死丫头,竟敢背着老子跑出来,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时镇的力气自然比时南大几倍,三下五除二就将时南拽下去。
这时候上课铃响了,再好事的同学也要回去上课,恰巧这节课是时南班主任的课,任满良从楼梯口上来,看见了这一幕。
“请问你是哪位,为什么要拽我的学生?”
时镇见到任满良,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客客气气地说:“是时南的班主任吧?老师好,老师好,时南这阵子真是麻烦你了,家里的农活太多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让时南回去帮忙,我们这学就不上了,不上了。”
时南听到时镇这样说,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深渊边缘,正被她父亲一点点往下拉着她坠落,内心深处无比绝望。
“不是的,任老师,家里早就不种地了,你不要听他糊说!”
任满良看了看时镇,又看了看时南,“他是你父亲吗?”
时南极其不愿意承认,可还是点了点头。
任满良见时南不想回去,说:“这样吧,时南是袁姝引荐来的,怎么也要跟她打个招呼吧,先让这孩子上课去。”
时镇摆摆手,说:“我已经和袁姝打招呼了,她是同意的。”
“你糊说!你明明前阵子刚打伤袁校长!你怎么会去见她?”
“我不能去跟她赔礼道歉,做些补偿吗?那本来就是个误会,我这次叫你回去,就是好好补偿她!”
时南知道他在撒谎,可是被他说的天衣无缝,她的反驳变得苍白无力。
任满良被他们的谈话搞得云里雾里,时镇最终以自家事还是我们自己决定为由,带着时南离开了。
“任老师,帮我给袁校长打个电话,说我被父亲带走了,告诉她一下。”
任满良点点头,“好的,我帮你传达。”
时南拗不过时镇,怀着忐忑的心离开了学校,她打算找机会逃跑,但是时镇力气很大,将她胳膊攥出红印来,不管她疼不疼,就是不肯松手,直到上了一辆他租来的面包车,她被关了进去,时镇打算用绳索拴住她,时南拼命反抗。
“你还是我父亲吗!居然这样对你的女儿!”
第十一章时南被逼嫁人,强行入洞房……
“你还知道老子是你父亲!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老子报警都不管用,你现在长本事了你!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回去给我好好尽孝!”
“我以后考上大学找到工作,自然会好好孝敬你的,可是你现在让我嫁给那个老男人,打死我也不会嫁!”时南瞪圆了眼,她气愤着,恐惧着,身体不住的颤抖,但依然坚绝的说着。
时镇冷嘲一声,指着时南说:“就知道你偷听了,等你上完大学找了工作,老子他妈的都要饿死了!”
“你不配做我父亲!我没你这个爸爸!”时南眼中充满了恨意,她啐了时镇一脸,时镇用手抹了抹,想给时南一耳光,却不料这个空挡她想逃跑。
“救命啊!救……”时南还没来得及拉开车门,就被时镇绑上,用手巾捂住了嘴,她挣扎无果满心绝望。
车子在城市里顺畅穿梭,待繁华退尽,换成了大片大片的田野,此时是冬季,田野片片荒芜,偶有零星飞雪飘过,显得更加寂寥苍肃,好像是为了衬托她现在灰冷冷的心一样。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摸了摸兜,发现不见了,驾驶座上的时镇看出了她的心思,说:“手机被老子没收了,没想到你还有钱买手机?你手里还有多少钱?赶紧都给老子掏出来!”
时南被毛巾捂着嘴,不能说话,更不想理他。
时镇知道现在已经到了没有人烟的郊外,时南喊也没有用,就把她堵嘴的毛巾拿下来,“快说,你还有没有钱了!你哪来的钱买手机!”
时南靠着车门看向窗外,一语不发,窗户上被贴了一层透光的花纸,她只能通过贴纸的缝隙看看外面的情况,时镇为了抓她回去,还真是废了心思。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娘们还真是有钱,又建学校又资助你的,要不你把她儿子搞到手,到时候肚子大了,他们不承认你这儿媳妇也难!”
“你还是人吗?这是一个当爹应该对女儿说的话吗!”时南激愤不已,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极为陌生,自从母亲离开之后,父亲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一度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
“少给老子啰嗦!老子都快饿死了,养你这个闺女有个蛋用!赶紧给老子嫁人去!”
时南深感绝望,眼泪再也坚持不住地流下,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任老师会给袁校长打电话,只要袁校长知道她被父亲带走了,袁校长一定会来救她的。
时镇马不停蹄的飞奔回水镇,水镇离澄海说近不近,说远也没有那么远,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到了水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