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居然会成了亲,娶的还是一个同当年的宸王有着几分相似,可那容貌更胜一筹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眼前的女子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更一度令她回想起当初那位张扬恣意的宸王。
不过想来也是她魔怔了才对,毕竟当初的那位宸王早已仙逝,可她却又无法忽略内心的那抹怪异感。
等他们二人说了会儿小话后,先前跑到楼下买吃食的男人方才回来。
“上官夫人。”刘扶羽见到白挽筝时,方出声道。
“你们可回来,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还以为你们打算将我们给扔下了。”陈诗语用那绣了兰花的雪帕半捂着唇,那双欲语还休的眸子则飞快的扫了林拂衣一眼,便马上收回。
“夫人都还在这,为夫又岂会将夫人扔下。”刘扶羽将先前买来的一份糖炒板栗放在她面前。
“我刚才路过时见到了你最喜欢的白糖糕,便买了些给你,你尝尝味道是否和你当初吃的一样。”并未理会他们的林拂衣在说话间,还捏起一块递到她嘴边。
他本做好了再一次会被拒绝的准备,可是这一次,她却是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即便只是那么一小口,都令笼罩在男人眉间的那抹哀愁如冰雪遇阳消融。
可是等他打算再次喂她吃时,她则再一次恢复到了先前之态,他则是就着她刚才咬过一口的白糖糕吃了下去。
稍不知,他那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动作,就像是在他们平静的湖面上砸下一块巨石,泛起层层涟漪。
只因这世间鲜少会有男子吃女子吃剩下的东西,特别还是那等身处高位的男子。
第169章一百六十九、李代桃僵等他们二人离开……
等他们二人离开后,陈诗语看着一脸凝重的刘言,有些难以启齿道:“夫君,那位林夫人。”
有时候有些话只需点到即可,若是说得太明,反倒是衬得自己不懂事。
等离开了觅香汤后,因着现在午时刚过的缘故,此时街上行人皆是步履匆匆而过。
手上提着一袋糕点的林拂衣随着她眺望的视线看去,只见不远处正有几个小孩放着风筝。
那飞在半空中的风筝因着风力的强弱而时高时低,唯他们手中的那根线,一直紧紧的栓着那只高高飞起的风筝。
他并没有做声,而是吩咐墨砚去给他买了风筝,而他则让马夫驾驶着马车来到了郊外。
“夫人可要随我去放风筝。”林拂衣抱着人下车时,献宝的将手中的蝴蝶风筝递了过去,一双丹凤眼中满是璀璨的笑意。
小指微微一动的时葑在看着他手上的那只花蝴蝶风筝后,眼眸中下意识的闪了闪。
林拂衣则正好抓住了她那抹一瞬即逝的光,并将那风筝的线放在了她的手上,而他则举着风筝到远处跑起来,好让那风筝放飞。
等晚上他刚给人洗好脚,准备拥着她入睡时,便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那敲门声一道胜过一道,一声更比一声急促。
“雪客先在这里等我一下,为夫去去便回。”他在离开的时候,不忘吻了吻她的睫毛,唯恐她担忧。
等他来到正厅时,谁曾想会迎接来那么一位不速之客,还是于这深夜中前来。
“不知言帝今夜到来,有失远迎。”林拂衣见着立在厅中,身上着了一件玄色暗金纹的男人时,眸光忽地暗沉了下来,亦连指节都攥得有些泛白。
“表哥何时同朕那么生疏了。”双手负后的时渊并未马上说出他的目的,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布置。
不过一整套百年黄梨木家具,汝窑青瓷花罐,一扇塞外寒雪红梅图。
“朕此番前来,不过是想要问表哥一句,我母后的死,是不是表哥手底下人所为。”男人锐利凤眸一扫,满是阴翳森寒,周身气场凌厉,独属于帝王的威严一览无遗。
“言帝可真是说笑了,何况这玩笑可一点儿都不好笑。”林拂衣也在笑,只是这笑意并不曾到达眼底半分。
另一边月光洒户牖,花影颤枝落满怀之地。
坐在床沿边,手上正把玩着一个红衣泥人的时葑看着那正朝她不断靠近的男人后,全然没有半分反应,有的只是目光溃散无神之景。
许是因着她要睡觉,那发便未曾束起,就连身上穿的月白色亵衣都穿得松松垮垮,其中可窥最里头的那一抹豆绿色二乔牡丹肚兜。
“陛下,我们来的时候便发现这位姑娘一直坐在这里,跟她说话时也没有半分反应,属下看着倒不像是那等行凶之人。”安然看着这张脸时,总会下意识的回想起那个当年帮了他们一把的女人。
可是等他们后面去寻那个女人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女人的一切信息都是假的,就连之前的那些,也不过是人为后放出的假消息。
“呵,是真是假又岂能凭一张脸说得清。”双眉笼罩着薄寒的时渊冷着脸上前,想要去撕掉她脸上贴着的人|皮面具时,却发现这张脸是真的,他更没有在她的脸上抚摸到任何药物涂抹上的质感。
可是,这天底下难不成真的会有俩个如此神似之人吗?
“你们在干什么!”前面反应过来是调虎离山之计的林拂衣在赶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时葑目光呆滞的坐在床边,而她的脸上则放着另一个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