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嵇子温:“对吗?”
“不对!”嵇子温反驳,“你昨天不让我吃饭,还不让我沐浴,深夜了才想起没让我吃饭的事,就随便给我两个馒头,还是馊的。”
祁旧川哼了一声,这臭小子昨晚可没这么硬气,要不是臭小子一直跟着他,寸步不离,生怕他做什么坏事,他也不会不让臭小子吃饭。
没饭吃的嵇子温可是憋着的,没吭一声,当时还说怂呢,今日娘亲一来,这是有了底气啊。
黎渟听到祁旧川没有伤害嵇子温,这便放心了,没有来时那么气势汹汹,她缓和了些,道:“祁大人,能放我孩儿回家吗?”
“本来也不是本官绑他来的,是他自己要来的。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本官也不好不放人,只是……”祁旧川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只是本官这府里没个小孩,冷清得很,要不让这小子常来本官府里玩玩?”祁旧川一副随意的姿态。
黎渟和嵇子温都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嵇子温道:“不要,娘亲,不要,祁大人会欺负孩儿的,他今日一大早就把孩儿绑起来,不停喂孩儿吃水果,孩儿都快撑坏了。”
黎渟用商量的语气道:“祁大人,我不知道你是要做什么,但是子温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争斗,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孩子,您说是吗?”
“夫人,你这是想多了,本官没有恶意,如果有,这小子早死了。”祁旧川。
祁旧川其实就是想有一条和黎渟牵扯的纽带,他觉得这条纽带就是嵇子温,只要嵇子温常往他府里走动,黎渟必然也会偶尔来一两次。
黎渟见祁旧川说不通,冷声道:“大人,我不想和你撕破脸,还请交还子温!”
祁旧川见黎渟动怒了,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让下人给嵇子温松绑。
嵇子温一旦能动了,立刻走到黎渟身边,瞪着祁旧川。
祁旧川也不想和嵇子温计较,对黎渟道:“慢走,不送。”
黎渟带着嵇子温,一刻不停留地转身走了。
在嵇子温跨出门槛的时候,他忽然扭头,对祁旧川翻了一个白眼,而且是非常明显的白眼。
祁旧川一愣,这臭小子狗仗人势啊,真后悔昨日没有好好收拾他,干脆连馊馒头都不给他吃。
黎渟带着嵇子温回了府,让他赶紧去书房补课业,今日已经给书院里的夫子请了假。
回到卧房,嵇宜修在换衣服,他已经通过暗影,知道了在祁府发生的事,知道祁旧川心里那点小心思,心里极为不耻,他的女人,也是祁旧川这种人可以觊觎的?
嵇宜修道:“决不可让子温去祁旧川那里。”
“那是当然,”黎渟见嵇宜修行礼都收拾好了,问,“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