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嵇宜修眉头深深皱起,“如果你想用这样下作的方式让我娶你,那你就想错了,我嵇宜修有的是办法不娶你,还能保住自己的地位,但你的清白是否保住,那就另当别论了!”
“!”千喜动作一僵,玉手开始颤抖,贝齿咬住下嘴唇,随后张开,艰难地道:“你说什么……你竟然如此无情,我……”
嵇宜修面色肃然:“看来公主很不了解下官,下官之所以能坐到内阁首辅的位置,定然心肠冷硬,手段无情,若是挡了下官的道,下官决不会善罢甘休。”
千喜全身一软,那些话犹如晴天霹雳,霹在她心头。这是她喜欢了很久的男子,这个男子一直都是淡然冷静,对人有礼温和的,从没想到有一天,这个温和地男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比之前亲眼看到嵇宜修迎娶黎渟还要令她绝望,至少那时嵇宜修没有这么无情拒绝她。
她的少女梦好像破裂了,之前的喜欢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如果说之前还觉得可惜,那现在就是绝望了。
千喜听说过嵇宜修的雷霆手段,可是,那也只是听说,当嵇宜修将官场上的手段用到她身上时,她就觉得可怕了。她一直都明白,父皇非常器重嵇宜修,是父皇的心腹。
她不能在朝廷局势紧张期间增添父皇的烦恼,而且……她现在,已经开始害怕嵇宜修。
千喜垂下金贵的头,用今日最后一丝力气道:“放人……”
嵇宜修走得决绝,出门的时候,看到太医正提着药箱等候,太医在看到嵇宜修从公主殿中走出的时候,一脸惊愕。
经过太医身边,嵇宜修道:“公主没受伤,不必去了。”
直到嵇宜修走出好远后,太医才反应过来,旁边的太监小心翼地道:“张太医,什么都没有发生,您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您也没来过。这是公主的意思。”
太监的话,让张太医想了很久,连走错了路都没注意到。他来的时候把汗水都跑了出来,生怕耽搁了,走的时候被那一幕惊到了,知道自己看了不该看的,总觉得自己要为此付出代价。
走路失魂落魄,磕磕绊绊。
这失态的一幕,恰好被后方不远的赵卫之看到了,他用质疑的眼神打量张太医:“张太医,你这是怎么了?”
张太医浑身一震,脸色刷白,僵硬地转头,艰难地作揖:“下官见过赵大人。”
赵卫之眯起眼,盯着张太医,冷声道:“张太医,有心事?埋在心里可不好,不如说出来让本官给你开解开解?”
“不……”张太医觉得现在自己很为难,他若说了,命不久矣,他若不说,命丧当场。横竖都是死。
“嗯?”赵卫之眼神越发危险。
张太医经受不住,连连道:“下官说、说……”
嵇宜修出了皇宫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户部尚书府邸。
此时嵇子温正在祁旧川的书房里。祁旧川伏案看公文,时不时用毛笔写上一写。桌案上摆放着一盘葡萄,嵇子温则在旁边剥葡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