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疏离。
带着几分质疑。
“不确定。”阮言说:“当时我正在给你们拍照。”
“我国虽然倡导言论自由。”沈岁和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但不代表可以随意在背后议论别人。你所说的一切都可能会对另一个人的声誉有重大影响,所以,我希望阮小姐以后,不确定的事情不要乱说。”
“啊?”阮言回头看他。
沈岁和逆光站得笔直,眉心微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然,套用一句老话,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裴旭天愣了两秒后才朝着他背影喊,“沈岁和,你有病啊。”
“你有药?”沈岁和头都没回。
声音就那样散在风里。
裴旭天本以为阮言会生气,没想到她站在那儿笑了。
裴旭天:“……”
阮言脾气不好。
这是圈内公认的。
阮家是做钟表的,在今年成功跻身一线品牌。
阮言家里的条件并不差,她本人也足够优秀。
长相漂亮,名牌大学,英国海归,个人创业,杂志主编,履历就跟镶了金似的,裴旭天也喜欢她,一直都追着她跑。
阮言所有的坏脾气,他都受着。
有时候阮言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一件小事生气,直接送裴旭天拉黑套餐。
裴旭天可得找各种办法哄她。
现在两个人感情总算是趋于稳定,阮言的脾气也有所收敛。
但据裴旭天认识的那个阮言来说,收敛脾气不包括别人在她面前叽里呱啦说这么一堆话后,她还会笑。
阮言并没理会他的疑惑。
她只是看着沈岁和的背影,直到其消失不见。
“两个人真像啊。”阮言自言自语道。
都在倡导自由。
但谁又能真正自由?
幼稚。
-
沈岁和坐在休息室里。
他洗了澡换了衣服,手机依然没响。
之前给江攸宁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接。
发了一条微信消息,她也没回。
裴旭天联系了管家,江攸宁的确是离开了,坐着一辆白色奥迪a6走的。
就在两分钟以前,车刚开走。
因为被无视?
不可能的。
在这种场合里,江攸宁喜欢被无视。
她恨不得自己只是块背景板,所有人的谈话都不要往她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