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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怯懦的人这会儿这样直接，林景有些意外，却也像是受到了鼓励，于是不再纠结，认真剖析自己的内心：“对不起。”

乔也不懂这话何意：“为什么要道歉？”

他对林景从来都是真诚的，也是包容的，所以林景没有隐瞒：“我喜欢你，小也，我发现我还是忘不了你，虽然你被”

见乔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林景及时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转了个弯继续表白：“但我还是喜欢你，小也，我想明白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

他说的情真意切，表情也极为诚恳：“我对你是真心的，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这几年我相信你是能感觉到的，对吗，小也？”

乔也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句：“那周霆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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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也忽然觉得有些疲惫，他想不通他和林景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不停地在令人难以接受的问题上循环。

同样的对话，他们上一次已经说过，这才多久，竟然又重复了一次。

他认真地盯着林景，发现不过一个学期多一点的时间，他好像已经不认识他了。

能考上a大，谁都不是笨蛋。

上一次在酒店，林景前一刻还在对他表白，下一刻就追着周霆宣而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朋友圈里晒的那些幸福昭然若揭。

乔也怎么会不明白，就算林景对他说的喜欢是真的，因为他那晚的遭遇，林景心里也生出了嫌隙，所以又和周霆宣重归于好。

至于现在为什么又来找上自己，大概是和周霆宣之间的新鲜感过去了，也大概是没有得到的总会叫人心心念念。

可是，他不是物件，不是想要就能拿过去，不要就可以丢弃。

被出卖被丢弃，经历一次就够了。

而他已经经历了好几次，被亲生父母用三万块钱卖掉，被乔家用他不知道多少钱卖掉，被林景丢在一边。

这些他都可以用“这都是他的命”来安慰自己，但他不会允许同样的伤害出现第二次。

他的性格是怯懦，但不代表他可以无休止的接受伤害。

所以，他少有的态度异常坚定地对林景说：“我看过你们的朋友圈，过年的时候你们还一起出去旅游了，你们的感情看起来那么好。这才过去多久，你又跑来告诉我，你喜欢我。林景，你把我当什么了？”

大抵是没有想到乔也也会有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林景有些意外，也有些痛心：“小也，你怎么这么说，难道我们之前那两年的朝夕相处你都忘了？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情。”

“我是喜欢过你，林景，你也看出来了，对吗？”乔也猩红的眼睛里水光盈盈，他倔强地没有让眼泪落下来。

曾经以为是救赎的人就站在面前，曾经以为永远不会说出口的暗恋暴露在超市明亮冷白的灯光下，没有羞涩，没有悸动，只有胸腔里满溢的心酸和苦涩。

“可是你都做了什么呢？”乔也压抑着满心的痛楚，深吸了一口气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喜欢的人一直都知道他的喜欢，却还是和别人暧昧，甚至和别人在一起，做了情侣爱人之间会做的所有事情之后，又回过头来说喜欢他，说忘不了他。

这一刻，乔也只有一个感觉，命运果然没想过要善待他，纵使他已经那么努力了，却依旧得不到幸福。

“对不起。”林景也红了眼眶，“是我错了，我承认我一开始是被周霆宣的开朗热情所吸引，和他越走越近，以至于产生了错觉，觉得我喜欢的人是他，和你只不过是因为长久以来的习惯而已。”

“但在段韬向你告白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我很确定我喜欢的人是你。只是后来你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坎，所以才会在周霆宣的游说下继续和他在一起。”

林景望着乔也，眼神炽烈：“可是小也，即便如此我这段时间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和周霆宣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会想到你。我想清楚了，我喜欢的人是你，不管你发生过什么我都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想要去拉乔也，被乔也避开。他露出些微受伤的眼神：“小也，我这一次是认真的，昨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和周霆宣说清楚了，我和他分手了。”

林景又往前迈了两步，乔也被逼得整个后背都贴在了货架上，就在林景想要抱住他的时候，超市的玻璃门被推开。